楚氏苦笑:“方慕少艾的年紀,誰都會被俊逸風流的公子吸引,以為一時的情動就能矢誌不渝一輩子,為此甘願飛蛾撲火,引火焚身也不悔。所以晏晏,你可知娘親叮囑你這麼多,為何唯獨不叫你癡心以對?”
虞清歡道:“晏晏明白娘親的意思。娘親,你可曾恨爹?”
楚氏雲淡風輕地笑了:“恨過,也悔過,但都過去了。如今娘的心裡,你才是唯一的牽掛。”
若還有恨,若還有悔,那便是心沒被傷透,但若是什麼都沒有,那便是真正放下了。
綰好發髻,楚氏從牆縫裡取出一隻小盒子,那盒子她藏得極深,看得出來曾被她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盒子裡有一疊銀票,還有一個小瓶子。
“這是娘親這些年為你攢下的嫁妝,娘親沒用,隻有這幾百兩。瓶子裡是你外祖耗費畢生心血練成的藥丸,雖無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卻能解百毒。”楚氏將東西推進虞清歡懷裡,“晏晏,照顧好自己,才是對為娘最大的回報。”
虞清歡將盒子推回去:“娘親,女兒現在是淇王妃,不需要這些東西。”
楚氏柔聲道:“晏晏,你騙不了娘的,小茜並沒有跟在你的身邊。”
虞清歡一怔,回府這麼久,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小茜不在,娘親竟然一眼就看出來。
怕楚氏擔心,她連忙道:“娘,小茜笨了些,淇王覺得她礙手礙腳,就沒讓跟來。”
楚氏聽她這樣說,雙目儘是包容與慈愛:“銀票你拿著,偌大一個王府,如果沒有私房體己疏通關係,很多事情都不好辦。而且,如今娘根本用不著。”
虞清歡不忍拂其心意,將銀票和藥丸貼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