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立即言語。
他一如既往,不急不緩。
他說:“在我家中,沒有明確的分工,女主內男主外的形式,並沒有涇渭分明。”
“母親會替父親分擔外邊的煩惱,父親也會幫著母親打理庶務。所以母親會看賬本,父親也有一手好廚藝。”
“父親是個本分的人,老老實實謀生;母親是個善良的女子,也很明事理。”
“我家中算不上殷實,但父母卻認為讀書可以教人明理,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省吃儉用,把我送去學堂。”
“父親母親也並不覺得,讀了書就該隻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相反的,他們從小就教授我各種生存技能。”
“倘若讀書沒有出路,我也可以用雙手去謀生。這是父母從小給我的教育。”
頓了頓,秦寧繼續開口:“在這些基礎上,我對女子的理解,與對男子的一樣。”
“男子力氣大,精力也比女子旺盛,所以適合在外奔波養家,女子心靈手巧,擅長烹飪與女紅,所以適合操持內院。”
“但適合不代表全部適合或者擅長,這本是夫妻之間的分工,後來卻成為男人禁錮女子的牢籠。”
“女子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套上賢惠的枷鎖,在家從父從兄,出嫁從夫從子。”
“多少女子本事不輸男兒,卻隻能困在小小的後宅之中,蹉跎一生。”
“倘若叫我來說,我希望這全天下人都如我父母那般,沒有男女尊卑之分,相扶相持,好好經營人生中的每一個必經階段。”
這番話,委實叫文茵另眼相看。
但很快的,文茵就垂下了腦袋,眉宇間噙著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