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渙再‘哼’:“少跟老夫灌迷糊湯,伏龍之姿的奇才有那麼好找的嗎?就算你能找到,這伏龍之姿的奇才憑什麼拜入老夫的門下?”
劉標慷慨陳詞:“曜卿公,這伏龍之姿的奇才雖然舉世罕見,但我正好知道一個;不僅年齡跟我相仿,而且還是徐州人!”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曜卿公一次性就能收兩個奇才當門生,不僅能名盛當世,更會千古流芳。”
“曜卿公是今文《易》學‘孟氏易’的集大成者,論才可與古之貢公相提並論。”
“當今世道,名門子弟大多不守禮法,曜卿公溫雅清淨、舉止有禮,論德亦不遜色於昔日兩龔。”
“世間有才能的名仕很多,可德才兼備的名仕卻如鳳毛麟角;伏龍之姿的奇才,又豈會不仰慕曜卿公而千裡求師?”
袁渙初聽時還有些心動,聽到最後就覺察到不對了。
“你剛才說,這伏龍之姿的奇才是徐州人?”
“準確的說,是徐州琅琊陽都人,有籍可查,絕無虛言!”
“陽都距離下邳也不遠,為何你要用‘千裡求師’?”
“徐州動亂,南下荊州暫時投奔親人也是很正常的。”
“老夫就知道是這樣,你嘴裡就沒半句實話!下邳到荊州,水陸交錯,何止千裡!”
袁渙“哼哼”了兩聲。
這都跑荊州避難去了,再回徐州都不知道得什麼時候!
劉標瞧出了袁渙方才的心動,湊近又道:“曜卿公,世道艱險,背井離鄉隻是無奈之舉。”
“可若這徐州安穩了,那些南下避難的徐州人,定也會聞訊再回徐州。”
“這徐州人回了徐州,總得求官出仕吧?既有伏龍之才,必有匡世之誌,這樣的奇才定不會想著空老於竹泉,他一定會求官出仕。”
“然而,曜卿公你跟這伏龍之姿的奇才又素不相識,哪怕他站在曜卿公麵前也會錯過。”
“可我若成了曜卿公的門生,這伏龍之姿的奇才隻要回徐州,我定第一時間引薦給曜卿公!”
“曜卿公再以德才折服這位伏龍之姿的奇才,豈不是輕而易舉就有了師徒之誼?”
不得不說。
劉標這畫大餅的水平是在水準之上的。
袁渙再次心動了。
若真如劉標所言,這位籍貫在徐州琅琊陽都的奇才有伏龍之姿、且又跟劉標年齡相仿,那就是個可以傳承畢生所學所思的真正傳人啊!
隻是想到去當說客途中吹風淋雨又遇刺,袁渙不想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劉標。
“酒先給老夫,其餘的事等劉使君回來,再議吧!”
“好嘞!”
劉標將酒壇給了袁渙,這才跟袁渙聊起了在紀靈營中的細節。
聽聞身後這十個袁兵竟然跟袁渙同帳而眠,劉標雙眸一亮,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這十人,是紀靈念在曜卿公跟袁術有同宗之誼,特意送給曜卿公當護衛的嗎?”
個個兒身強體壯,都是好兵啊!
這要好好培養,至少也能當個百人督!
袁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
劉標摩拳擦掌:“很快就是了。”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