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正是缺兵少將的時候,既然來了,就不能輕易放走了。
劉標上前幾步,行禮問道:“哪位豪傑,是陳國的苟兄!”
苟四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又看了向劉標,有些懵:我隻是個刀斧手,不是豪傑,應該不是喊我吧?
劉標見苟四這反應,就確定了身份,再次行禮:“在下劉標,家父徐州牧,見過苟兄。”
苟四這才反應過來,又被劉標的身份嚇了一跳,連忙學著劉標的模樣回禮:“劉公子折煞我了,你喊我苟四就行了。”
劉標近前握住苟四的手道:“我今年才十六,苟兄年長於我,我豈能直呼姓名。”
苟四手足無措。
這,這,這太熱情了。
你可是高貴的徐州牧之子,我隻是一個卑賤的走卒,承受不起啊。
袁渙饒有興致的看著劉標跟苟四拉家常。
這畫麵,袁渙可太熟悉了。
袁渙也想看看,劉標怎麼讓紀靈委派的十個刀斧手心甘情願的跟著劉標。
就在袁渙看戲時,苟四忽然帶著眾人來到袁渙跟前,紛紛跪下叩首。
袁渙的眼都瞪圓了,愕然的看向微笑走來的劉標:“你給他們說了什麼?”
劉標嘴角藏笑:“也沒什麼,就問了苟四等人,願不願意棄暗投明,當曜卿公的外門弟子。”
袁渙更驚:“什麼是外門弟子?”
劉標不假思索:“簡而言之,外門弟子就是替曜卿公乾點日常雜務,譬如端茶送水、種地護衛。”
“若是表現好,今後就有機會當曜卿公的門生,真正行以拜師之禮。”
袁渙剛要抬手反駁,劉標就一個箭步近前握住,壓低了聲音:“曜卿公,這也是為了給今後有伏龍之姿的奇才樹立榜樣。”
“販夫走卒曜卿公都能收為外門弟子,足見曜卿公有先聖人之風,有教無類,懂‘仁義’,知‘愛人’。”
“更何況,這十個兵又對曜卿公崇敬愛戴,曜卿公怎忍心攆他們回去?”
“袁術是什麼德行,曜卿公你還不清楚嗎?”
“家父跟袁術必有一戰,難道曜卿公忍心看著苟四等人死了連個姓名都留不下嗎?”
袁渙又瞪了劉標一眼:“老夫若真讓你當門生,都得少活幾年。”
劉標輕笑:“絕對不可能折壽!徐州有名醫吳普,可每年都給曜卿公號脈問診。”
“等華神醫回來了,我會想辦法讓華神醫也留在徐州,定能讓曜卿公長命百歲!”
袁渙也不知道是在誇還是在貶,悠悠地道:“老夫以前在小沛時怎麼就沒發現,劉公子竟這麼會說話。”
劉標笑容更燦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我為人喜歡清淨,行事也低調,曜卿公沒發現也是很正常的。”
清淨?
低調?
你若有狐狸尾巴都能翹天上去!
袁渙‘唉’了一聲。
雖然劉標誑了苟四這十人,但苟四這十人是跟袁渙有同帳情誼的,袁渙也不想真的讓苟四這十人死在劉備跟袁術的軍爭中。
“你們今後,就跟著老夫吧。”
“紀靈處,老夫會派人去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