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文件搬來搬去不會影響你辦公嗎?”
賀衡手上翻過一頁,沒有抬眸,道:“還好,畢竟再難纏的惡狗也自有應對的辦法。”
鬱慈十分懷疑他口中的“惡狗”說的是沈清越。
他抿了下嘴,不死心地接著開口:“其實凝翠閣的位置一點也不好,到了夜裡有很多的蚊蟲,會叮得你睡不好的。”
聞言,賀衡終於掀起眼,像來了點興趣,看向少年:“真的?”
當然是假的。
鬱慈連連點頭,往前探了幾步,開口道:“真的,我經常被咬的,你肯定不習慣,還是回靜堂吧!”
少年圓眸水潤,抬起手合攏,努力讓自己神色看起來更加誠懇。
賀衡勾了下唇角,慢聲道:“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被咬的紅痕。”
鬱慈糾結片刻,掀起袖子,兩隻雪臂在燈芒下盈潤無暇,愣是找不出半點痕跡。
他動了下眉尖,胡扯道:“那個,我恢複得比較快,所以……”
下一刻,他的話被一聲驚呼代替。
“唔!你做什麼?”
少年突然被男人拉在懷裡坐下,嚇得嗓音都有些發顫,腰被緊緊桎梏住,兩人之間找不出半點縫隙。
賀衡掌握住少年的臂,指腹輕輕摩挲,一片細膩溫熱,他的眸色暗了暗,道:“我怎麼記得阿慈脖子上的印子還在呢?”
他抬手按了下少年頸側的一處紅痕,這是上次他留下的。
男人呼吸落在他耳尖,掠起一片酥癢,鬱慈眼睫顫動,不自在地偏開頭,嘴裡堅持道:“……是你上次吸得太重了。”
他看不見男人的臉,隻能感覺到賀衡胸腔震動,溢出幾聲悶笑,接著,一片濕熱貼上他的頸側,啞聲道:
“那我這次輕點。”
尾音淹沒在唇齒間,鬱慈的臉蛋一瞬間暈染開淺淺的粉,頂著漫著霧氣的圓眸,磕磕絆絆道:
“不行……我沒同意……”
賀衡沿著少年修長瑩白的脖頸,一路輕吻至他細細的下巴,間隙中說:“我今晚可以不留下來。”
條件顯而易見。
鬱慈被尾骨的酥麻逼得眼尾嫣紅,手指無助地掐著男人線條流暢的手臂,忍著輕顫道:
“那你不可以騙我……”
賀衡沒應聲,伸手將少年的臉扭過來,覆上唇。
“唔……”
男人很凶,鬱慈被親得想往後退,卻被按住後腦勺根本沒有躲的餘地,隻能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無濟於事。
賀衡高挺的鼻頭在少年腮上戳出一個小窩,很重地,勾著他溫軟紅糜的舌尖吸吮。
鬱慈意識迷離像陷入一片雲裡,朦朧中,聽見男人從唇齒中溢出一聲:
“……好香啊。”
輕得他恍惚間以為聽錯了。
可下一刻,男人輕嘬著少年濕紅的唇珠,啞聲道:“阿慈,怎麼這麼香啊。”
刹那間,鬱慈整張臉生滿紅潮,眸中波光瀲灩,像含著細碎的粼粼星光。
他攥著男人的衣角,心裡氣道。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