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將林管家手中的東西接過來,回頭用眼神釘住想要開口的少年,才說:
“林伯,你去休息吧。”
林管家點頭,房門隨之被輕聲合上。
偌大的房間裡又隻剩下兩個人了。鬱慈不安地動了下腳,卻被男人的掌抓住。
“彆動。”
沈清越將溫熱的毛巾敷在少年眼上,鬱慈視野黑了下去,隻能感受到男人沾著膏藥的指腹在他臉上輕輕打轉。
一股淡淡的藥氣散開,鬱慈抬了下眼瞼,毛巾險些滑落,一隻手穩穩按住,語氣有幾分無奈。
“怎麼跟個小孩似的坐不住。”
鬱慈不動了。乖乖仰著臉蛋,任由男人為他塗藥。
不一會兒,毛巾摘下來,眼睫沾著水霧有些濕潤,鬱慈合著眼,感受到眼瞼上指腹傳來的溫熱。
少年粉白的臉,黛色的眉,就這麼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沈清越眼底,像一隻攤開肚子的貓。
男人神色不自覺柔和下來。
“好了,可以睜眼了。”
鬱慈試探性睜開眼,光線湧入,卻看見男人依舊沒有起身,用打濕的毛巾為他擦拭雙腳。
“夜已經深了,阿慈快睡吧。”
燈光打在他優越的眉鼻間,讓他冷峭的眉眼顯出一瞬間的溫柔。
鬱慈有點愣神,沒有答話,沈清越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抬起頭,彎起唇角道:
“我保證不對阿慈動手動腳。”
偷親不算。
耳邊的心跳一點點加快,鬱慈從他掌中抽回腳,順勢滾進被單裡,隻露出一顆烏黑的腦袋,和一雙圓潤的眼睛。
有點磕巴道:“那你……你說話算數!”
說完,那顆腦袋就徹底埋進了被子裡,隻有幾綹烏黑的發絲露在外麵。
沈清越無聲地勾了下唇,轉身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隻裹了件浴袍,水珠順著線條流暢的胸膛滑落,他抬腳走到床邊。
少年已經睡熟,臉頰上浮著薄粉,紅唇微張,露出一點糜紅的濕軟。
沈清越眸色暗了暗,手撐在床上俯下身,沒有任何猶豫地含住少年柔軟的下唇瓣。
像叼住一塊肉,怎麼也舍不得鬆口,又吸又舔還不夠,必須輕輕咬在嘴裡磨兩下,才能止住後齒的癢。
睡夢中的少年因為嘴上的動靜睡得不太安穩,下意識蹙起眉,唇齒間泄出一聲不滿的輕聲。
“唔……”
沈清越見少年眼睫顫了顫,隻能最後嘬了下,遺憾地鬆開嘴。
“睡前該再喝杯牛奶的。”
男人想著,從另一邊上床掀開被子,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少年掙了掙,最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再次熟睡過去。
懷中像捧著一捧含香的軟雪,沈清越在心中喟歎一聲,忽然碰到少年手腕上有個硬物。
嗯?
男人摸了摸,是個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