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著盼望著。
決定柏木未來命運的比賽,緩緩拉開了序幕。
儘管昨晚疑似領隊身份的阿雅娜有來露過麵,讓他們早睡早起,但真正能安心睡著的沒幾個,場地集合後十五個人裡十三個打瞌睡。
剩下兩個裡一個站著睡著了,另一個默默檢查自己的裝備,正是精神飽滿的柏木。
“你這麼有精神?”大塚很是驚訝。
他今天綁了個頭帶,上麵畫著歪七八扭的圖形,似乎是某種決心的含義。
“活用了寶可夢的招式而已。”
柏木瞥了他一眼,繼續整理著裝。
吉利蛋的唱歌簡直是失眠者的神技,隻需要幾個音符的時間,就能將你走入夢境,送你一夜美夢。
“啊?”大塚有些不明所以,可還不等他繼續問,阿雅娜便拍了拍手。
“好了,都給我精神點!”
聲音不算特彆大,卻足以讓一眾打瞌睡的人清醒,那個站著睡著的人也睜開了眼。
阿雅娜看著所有人道:“馬上會有車來接你們,記住這次比賽隻許贏不許輸,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齊刷刷的回應聲。
訓完話她便不再言語,直至一輛懸浮大巴抵達,輕輕地按了兩下喇叭。
柏木放眼看去,開車的竟是個手臂上仿佛能跑馬的強壯女性,若非胸口起伏明顯,這毛寸短發和頗為硬朗麵部線條,實在讓人難以分辨。
“嘿嘿嘿!小屁孩們!準備好出發前往地獄了嗎?哈哈哈!”
她發出了狂笑。
阿雅娜踹開車門走了上去,“這次也拜托你了啊!”
“放心!我的開車技術就算十隻寶可夢埋伏都攔不住!”女司機語氣豪邁地按了按喇叭,“都愣著乾嘛呢!”
柏木順勢上前,大塚見狀緊隨其後,其餘人紛紛效仿。
大巴內空間說不上大,坐下他們這十五人絕對是綽綽有餘了,等最後一人上車,女司機也不管他們找沒找到位置,直接起步發車。
內部頓時劇烈搖晃起來。
“這次穩了。”
勉強坐穩的大塚低聲道:“上去砂組出去搞比賽,帶人的也是這位,我們肯定能安全抵達賽場。”
一旁的柏木:“???”
見他一頭霧水,大塚連忙補充道:“你應該不清楚,以前有出現過攻參賽勢力中途遭到襲擊的情況,全出事了。
“搞得後來每次弄這種比賽,途中都有勢力伏擊。前些年老大出去弄了個和平同盟的口頭約定,狀況有所緩和。但惡犬隊那群人渣很可能偷襲!”
“真假?能被你大塚稱為人渣,那得是怎樣的貨色啊?”
柏木佯作震驚。
“……”
大塚像隻被扼住喉嚨的鵝,熱烈的交談欲望消散一空,麵露沮喪和難堪之色,側過頭不說話了。
柏木則麵色如常,甚至略帶笑意地看著前者。
從認為欺淩弱小理所應當。到會對相關的嘲諷產生羞愧、難堪的情緒,進而潛意識上認為這種手段低級,哪怕隻是麵子上過不去的反應,他也覺得是一種極大的進步。
他不是第一個被大塚欺負的,但他希望自己能成為最後一個。
既要體量、照顧被欺淩的人,也不能放任欺淩者不管,導致出現更多的受害者。
肉體磨滅和意識改造皆可,柏木目前正試探性地實驗後者,就憑借著自己欠了大塚上百萬,對方不敢隨意翻臉這點。
嗯,欠錢的才是大爺。
另一方麵,惡犬隊的風評他素有耳聞,同為黃鐵鎮的二流勢力,流沙隊與其積怨已久,雙方不知道用寶可夢火拚了多少次。
現在流沙隊有座礦產還是搶過來的呢。
雙方輿論戰上也互不相讓,流沙隊將惡犬隊的成員斥為泯滅人性的渣滓,連十歲小孩的勞動力都不放過,趕下礦洞去采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