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隊則認為流沙隊都是一群金錢的走狗,隻要給足了錢,就會像犬類寶可夢那樣對他們搖尾乞憐,甚至咬同伴一口,毫無底線可言。
真不真實另說,什麼惡毒罵什麼就完了。
嗡——
低鳴聲中,懸浮大巴飛速駛入一條地下通道,又很快出現在地表,透過臟兮兮的玻璃浮現出一望無際的貧瘠荒漠。
灰色、棕色與赤紅色是這裡的主色調,亂石、砂礫與巨岩層層疊疊,連耐旱植物都帶著一股枯萎的氣息,半死不活地生存在這片大地上。
視線儘頭能看到幾座光禿禿的山崖,頭頂懸掛的烈日隨便看兩眼就讓人喉嚨發緊,下意識地補充水分。
這種地貌搞偷襲得藏在沙子裡吧?
柏木掃了眼四周,一隻手握住精靈球稍稍有所防備。
而這時坐在最前頭的阿雅娜站了起來,說道:
“我稍微講兩句,豎起耳朵聽好了。這次比賽對外直播,也就是說你們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上廁所都會在彆人的監視下,但我不是讓你們收斂行為。
“相反,無論是戲弄對手、幫助對手、直接攻擊人體,隻要能讓觀眾感興趣的橋段,你們都可以試一試,一旦得到觀看者的青睞,就會受到金額不同的打賞,這些打賞砂組隻收七成。”
直播打賞?
榜一大哥666?大塚快給家人們整個活兒?
互相想要打出對方狗腦子的比賽裡,整點戲劇效果還能掙錢,這是柏木沒想到的。
自己能靠整花活兒弄打賞麼?
不,還是先考慮如何安全地打到最後吧,他的實力遠沒有強大到能思考怎樣討榜一大哥歡心的地步。
“柏木!你聽到沒有,隻拿七成誒!”
大塚突然激動地拽住他的胳膊,“以前都是拿九成的!現在隻拿七成!賺錢的好機會啊!你說不定很快就能還我錢了!”
“那你知道‘觀眾’喜歡看什麼嗎?”柏木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而且比起打賞,你更要關注的是比賽開始後何去何從。
“說起來你製定的計劃是怎麼樣的?”
“計劃?”大塚一怔,“什麼計劃,我們倆一前一後隔個一百米衝進去,遇到人就想辦法車輪戰他,還需要什麼計劃?”
柏木:“……一百米?”
大塚攤手,“對啊,禁止組團行動嘛,那就互相隔個一百米,碰巧走同一個方向又不代表組團。”
“你確定這種行為能允許?”
“我問過以前參賽的人,他們都那麼乾!”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柏木,一副你沒有想到吧的表情。
後者還打算問點什麼,阿雅娜的視線忽然投了過來。
“對了,差點忘記了,剛才大塚有提醒到我。這次比賽規矩更新了,會有專門的寶可夢監控,防止比賽前中期階段同隊合流、下套,它們提示你如何行動,你就照做,不照做受到攻擊我可不管。”
大塚的笑容陡然僵在了臉上,其餘人也是議論紛紛,躁動不安。
‘觀眾’的口味還真是刁鑽,車輪戰都不讓打。
柏木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噩耗”不止那麼一個,阿雅娜又補充了一條關於入場的新內容。
即往常的輪序出發製取消,會有“專人”將他們被隨機投放到賽場的某處,全看對方的意願,運氣不好落地後附近就有三四個敵人也不是沒可能。
流沙隊的眾人聞言,嚇得臉煞白。
有人忍不住追問還有沒有什麼彆的新內容,阿雅娜卻略微思考了一下,擺手道:
“等想起來再告訴你們。”
這!?
——到底想不想他們贏啊!那麼重要的信息現在才講,還不一次性說全,也忒不靠譜了!
這下不止其他人,柏木也不自禁跟著歎息起來。
前世生活在律法約束下的他,若非有這具身體的記憶,真的很難融入這個中上層統治階級徹底撕下遮羞布,憑借著力量恣意妄為的環境。
不愧是被某些商人口中危機與機遇並存的極道之城——黃鐵鎮。
隔著窗戶。
作為賽場的荒漠峽穀緩緩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