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雙方經過一年的廝殺終於在頓斯河畔達到了一個短暫的平衡點。就像一場拔河賽,在鬥誌昂揚的比拚一番後,未見輸贏。於是就形成了拉鋸戰,大家都在喘口氣,稍微休息一下,隻等最後分出勝負。
但是雙方的支持者,看戲的觀眾卻無比興奮。他們卻敲鑼打鼓紛紛上場,於是場麵更加熱鬨了。
土家村的村長選舉進入白熱化階段。各方的勢力紛紛角逐,看起來競爭十分激烈。在蘇家村身陷蘇蘭戰爭泥潭的時候,米家很想在土家村翻盤,一舉拿下土家村的選舉。那個老狐狸般的土家村老村長卻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就想看看,是哪些小醜跳了出來然後儘情的表演。
尤家村又挑起了戰火,那炮彈就像禮花一樣在巴勒村天空絢麗的開放。
米歐聯盟終於同意芬家村加入米歐聯盟。這個消息就像一個巴掌抽在了蘭家那個戲子的臉上。他是滿肚子的不平和委屈:為什麼衝在前麵的是他,流血犧牲的是他,而受到保護的卻是芬家。
他忽然覺得他是米歐他們養在院子外麵的一條狗。隻能蹲在外麵風餐露宿看家護院,而登堂入室吃香喝辣卻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是即使感覺再多的不公,他也不敢撂挑子。他不敢不把這場戲演到底。一旦他逃跑了,不僅蘇家不會放過他,蘭家那些反對他的人也會整死他。
他還是有個念想:希望蘇家會敗退。到時他就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英雄有那麼好當的嗎?於是他又跌回了椅子上,拿起鏡子。看著鏡子裡那滿臉的胡須,他覺得特彆討厭和無奈。兩道胡子就像道具一樣貼在他臉上,無時不刻地提醒他:這戲還沒結束。
東邊也發生了一件大事:百年宿敵的朗家村和伯家村在黃家的斡旋下,準備在黃家村握手言和了。
要說這郎家村和伯家村都是中海地區的大村,而且還都信奉天主。但是就為了爭誰是真正的天主傳人,這百年來是相看兩厭,矛盾紛爭不斷。於是郎家就成了蘇家的朋友,而伯家卻徹底投靠了米家,那關係就更加緊張了。
兩家為了做中海之王可以說打打殺殺好多年,可一直還算克製。因為做為天主的信徒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離伯家村不遠的尤家村。
說起這個尤家人,那也是命運坎坷的民族。他們是中海地區原住民,可是過去的三千多年他們一直在流亡。
第一次流亡,公元前1800年左右,他們世代居住的迦南爆發了饑荒,為了能活下去,於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渡過了紅海,逃荒到了埃及。在埃及客居他鄉,忍辱求全終於住了下來。
第二次流亡,埃及的猛人拉美西斯二世上台。他很不喜歡這群聰明又信仰不同的族群,關鍵是認為他們是異鄉人懷有異心,於是下令驅逐殘害尤家人。然後尢家的英雄摩西,一劍劈開了紅海帶領著尤家人跨過了紅海,擺脫埃及人的追殺逃了回來。可是現在在中海地區他們又成了異鄉人,於是他們隻能在曠野和沙漠間漂流了四十多年才得以回到了迦南地區。
第三次流亡,巴比倫王占領耶路撒冷,摧毀了尤家人的聖殿。他不僅摧毀了他們的夢想還把尤家人擄到了巴比倫多年。於是尤家人又成了巴比倫的浮萍。
第四次流亡,波斯王居魯士特許尤家人離開巴比倫,尤家人沒有選擇四散離去,還是毫不猶豫回到了故土耶路撒冷。因為那裡是他們的故土,是他們的聖地。然後他們又開始重建猶太聖殿。
第五次流亡,橫掃歐家大陸的羅馬來了。他們用鐵蹄再次摧毀了尤家人的聖殿,並驅逐了尤家人。隻留下在西邊的一段殘破的牆。這就是現在尤家人現在的聖地,著名的哭牆。無家可歸的尤家人隻好開始在歐家大陸長達兩千年的流亡。
第六次流亡,就是德家針對尤家人的滅族暴行。那是一次非常瘋狂的屠殺,在當代的尤家人心中留下巨大的傷害和仇恨。於是在歐家尤家人又開始了全球流亡。
這是一個充滿悲情和驕傲的民族。可是幾千年的流亡生涯為什麼尤家人沒有被滅族或者被其他民族同化呢?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和信仰。他們的先知創立了猶太教,而天主教的先知和基督教的先知都是他們先知的門徒。在他們心中他們才是上帝真正的弟子,他們擁有高於其他種族的智慧。他們相信他們的苦難隻是上帝的考驗,最後他們才是真正能夠聆聽到上帝福祉的人。在他們心中,聖殿依然屹立不倒。那裡有他們信仰和圖騰,那是他們的根。那一道哭牆凝聚著他們所有的哀痛和愛。他們發誓再也不要流亡了。所以一旦耶路撒冷再回到他們手中,他們就再也不會退讓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