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從列兵到少校。
他是蔚藍華係亞方麵軍二十歲的韓青禹少校,也是喜朗峰上傳說的“那個人”……所以,the qing少校,或the king少校。
在場外國代表們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熱情和聲音一點都不小。他們試著想用中文向他歡呼,希望他可以聽懂,但卻還是固執地叫他,the qing或者the king。
他們說不來韓青禹這三個字連貫的發音。
最後出來這樣一個中西結合的叫法,雖然很拗口,但是夾雜在致敬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讓人聽著有趣。
同時細想一想,華係亞方麵軍少校裡名字帶青的,大概還真有不少。所以,這樣子稱呼他,似乎確實要更明確,也更特彆一些。
於是當場,姑娘們帶頭,開始學著外國代表們的發音,叫他:“the青少校。”
“幫我看著盒子。”韓青禹小聲跟吳恤叮囑了一句,在掌聲中起身,穿著作戰服,背負雙刀,步伐沉穩地走過人群,來到台上。
他將會是今天唯一一個上台由陳不餓軍團長親手更換肩章的非將級軍官。
他百分之九十九,會是下一個,也是華係亞方麵軍的第二個,星耀蔚藍。現在蔚藍內部對他拿星耀的呼聲很大,且不止來自華係亞方麵軍。
“本來說好是破格升上尉的,結果突然就少校了。這,你讓我們這些老家們怎麼辦?”
李團長假作不滿,嘀咕抱怨了一句,但是嘴角暢快得意地笑著。
目光緊緊看著韓青禹的背影,一直到他平穩走到台上站定,李王強深呼吸,吐一口氣安心下來,說:“還好,還算沉穩,沒出什麼幺蛾子。要是這種場麵給我丟人,我回去非揍他一頓不可。”
話說到最後聲音減小,李團長的眼眶漸漸有些發紅。
所以他沒有轉頭,繼續看著台上問:“對了,你們在隊裡,私下討論過板擦顏色了麼?我找人幫忙查了下,加上喜朗峰的戰績,1777今年總分大概率可以排到板擦第一。隻要明年再拿一次第一,或者明後兩年都進前三,顏色就拿下了。”
感覺自己現在說有點著急了,李王強問完略微尷尬,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討論。他等這一天,等了實在太久了。
在第九軍要拿一個顏色很難,連續三年位列前三這個條件就很難了,而更難的是,在這三次中你必須跨過全部原有的顏色板擦小隊,拿下至少一次第一。或者連續兩次最好,那樣直接就拿了。
“倒是沒有正式聊過,開玩笑說起幾次,都說叫血葫蘆娃小隊,勞隊不讓,每次都跟我們急。”溫繼飛笑著說。
“那真是胡鬨!這個你們也胡鬨,太不像話了!”李王強也有點急眼。
“那可能就叫血色了。我記得勞隊提過一次,說這樣也算是對咱425紅色板擦的一種傳承……然後青子當時說,嗯,張教官應該會喜歡。”
所以,血色板擦嗎?聽解釋確實很不錯,也難得那孩子還惦念著老張……李王強小聲念叨了兩遍說:“挺好的,就是,會不會有點不吉利啊?”
“當時賀堂堂也是這麼問的。然後勞隊說,身為蔚藍一線軍人,沒必要忌諱這些自欺欺人。”溫繼飛說:“而且吐血在我們1777,是不算受傷的。”
李團長想了想,說:“也是。”
現場,在掌聲和滿場“the青少校”的呼喊聲中,陳不餓再一次走出來,走到韓青禹麵前。
整個會場安靜下來。
“那裡,是兩個星耀蔚藍啊。其中有一個是我哥們。”
溫繼飛看著此時台上的畫麵,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他是不容易正經的人,但是此時回頭想想,我的哥們韓青禹,還有當初的那列火車……一樣難免有些感慨。
兩條由戰刀抽象簡化組成的橫杠,中間嵌一顆銀色的星辰。蔚藍列兵的肩章星辰是黑色的,尉官銅色,校官銀色……
在全場目光的注視下,陳不餓親手替韓青禹換上了少校肩章。而後亦如剛才那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側,說:“你們要擔負的時代,來了。”
老人的聲音裡帶著囑托,說話時看著韓青禹,眼神先是欣慰,然後突然眉頭皺了皺。很無奈的樣子。
其實這一句,與他剛才說的有一個細微的差彆。但是台下人沒聽到,韓青禹自然也沒聽出來。
“謝謝軍團長。”沒人教過他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韓青禹立正敬禮,而後轉身,向台下敬禮。
再一次的掌聲和歡呼落下。
陳不餓已經回去自己的位置了。主持軍官走到韓青禹身邊,這讓韓青禹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下去還是怎樣。
“青少校,那最後那一具紅肩,就那樣直接在空中被你轟死了嗎?剛播的那個,沒交代完啊。”
台下不知是哪個軍的糙漢子,突然大聲問了一句。
提問時間嗎?不會吧。韓青禹轉頭,發現主持軍官正看著他,微笑衝他點頭……隻好認真回答說:“不是的,在那之前它就已經被超級戰力阿克謝中將重傷了,我隻是把傷口再破開,貫穿,紅肩落地並沒有死,還站住了……”
“沒死!那?!”
“後來自毀了,劉一五軍長勸降,說了它幾句,它突然就自毀了。”
韓青禹簡單但是認真說。
台下,
“啊?”
“嘩!”
其實韓青禹說的沒問題,算是如實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