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萬重和芳菲儘早有準備,被請過來也是不慌不忙,二人的身份不一般,不可能像那兩個似的在堂下跪著。
京兆尹還得下來給他們行禮問安,親自請了二人坐下,這才開始審案的流程。
“王大樹,本官且再問,爾確定所言句句屬實?你口中的女兒王小雅,與賢王家的四女兒顧芯蕊是同一個人?”
王大樹確定的說,“是,王小雅就是草民的女兒!”
“你可知,前段時間顧芯蕊已經死了?”
“為此就連賢王府的六小姐百日宴都沒有大張旗鼓的操辦,這件事兒京城沒有不知道的。”
兩人如遭雷擊,“什麼?!小雅死了?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離家的時候她人還好好活著,怎麼說死就死了?”
“你們若不信,王爺和王妃都在這兒,大可以問他們。”
堂下跪著的女人求助的眼神看向芳菲儘,這個比她尊貴了不知多少倍的女人淡淡的開口,眉宇間還有幾分哀傷,“確實是這樣,我們的四女兒顧芯蕊在不久前病逝。”
“至於你們說的王小雅,我們不認識。”
“芯蕊曾經離開過我們的身邊一段時間,去年才找回來,但她的本名叫劉雨婷,她的養父母我們也都見過,並不是你們。”
兩人有點兒手足無措,這手足無措不是演的,讓他們過來的人沒跟他們說顧芯蕊死了啊。
他們隻知道王小雅成了顧芯蕊,這要是死了,他們還怎麼往下說?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怎麼就死了?”
他們都遠遠的見過王小雅一麵,不存在認錯的可能。
這種情況也沒人交代他們該怎麼做,男人隻記得那人交代的一句話,按照實情說,他們咬死了王小雅絕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咬死王小雅和顧芯蕊是同一個人。
去調查這兩人來曆的人很快回來,向京兆尹稟報兩人說的一切屬實,他們確實是曆經千辛萬苦才來到上京城。
京兆尹覺得這事越發奇怪了。
二人說起王小雅,不禁有種悲哀。
王小雅是他們的女兒不假,但從小就跟他們不親,這孩子養了還不如養一頭狼。
家裡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弟弟,王小雅一直說他們偏心,什麼好東西都留給弟弟,不會想著她。
但在他們的心裡男孩子是要傳宗接代的,是家裡的頂梁柱,要給姐姐撐腰,對於底層的莊稼漢來講,有一個力氣大,能乾的男丁會少受不少的欺負。
而作為一個女孩子,好好嫁人,會做些家務也就成了,彆人家都是這樣的,他們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好吃的大家一起吃,好穿的大家一起穿,怎麼就是偏心了?
這回王小雅出來,是打傷了她娘,搶了家裡的錢偷偷跑出來,原因是不滿家裡為她說的親事。
可這門好親事都是他們夫妻兩個到處找媒婆,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好人家,彆人一聽說王小雅在村子裡的名聲,都沒人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