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想殺我2(1 / 2)

尤可把槍收回了腰間的槍袋裡,轉身離開。

原本一動不動的少年睫毛輕顫,瞳孔恢複到了正常的大小。

他低頭看了眼留在地上的四處彈痕,眼皮跳了跳。

喉結滾了滾,他用沒有骨折的那隻手默默撿起地上的槍,艱難地站了起來。

抬眸望了眼尤可消失的方向,他背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城很安靜,這麼響亮的槍聲理應傳遍街頭巷尾。

少年敢肆無忌憚開槍不帶消.音.器,證明這座小城除了他們兩人再沒彆的人。

少年沒有同夥,如果有的話,是不會單槍匹馬來找她的。

隻是尤可仍舊不敢放心。

她去到服裝店把帶血的衣服給換下,又找到了一家旅店,沒走正門,沿著牆壁踩著各式各樣的突起物,借力往上攀爬,砸碎了其中一扇窗戶,翻牆越了進去。

房門好好地關著,所有東西都蒙上了塵,屋子裡還有一股黴味,顯而易見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

尤可將背包往地上一扔,戒備地檢查著屋內的情況,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確認屋裡隻有她一個活物,才勉強放下了心。

她掀開被子,灰塵四散,彌漫在空氣裡,肉眼可見的顆粒物飄散在空中。

她皺眉,屏住呼吸,將被子扔到了地上。

塵埃落於地板,空氣重新恢複清新,尤可把滿是灰塵的枕套也拆了下來,拍了拍枕頭和床單,鞋子也沒脫,直挺挺躺在床上。

一沾床就昏昏欲睡,她太久沒有得到好的休息了。

沒一會兒,她呼吸逐漸平穩,陷入了深度睡眠。

如果不是屋外汽車引擎的聲音過大,尤可可能能睡個幾天幾夜。

車燈照亮了漆黑一片的路麵。

尤可起身隱於暗處,看著那輛越野車快速地駛過街道,再次隱沒在黑暗中。

她摸索著從背包裡翻出了手電筒,將電筒咬在嘴裡,背上背包,翻出窗外,手腳並用攀著牆沿,距離地麵約莫兩米之處,輕輕一躍,最後穩穩落在地上。

她將手電筒重新拿在手上,昏黃的燈光映著白雪,照著車輪軋過雪路的痕跡,快步追上去。

如果不出意外,這輛車是去找那名少年的。

車開得距離並沒有很遠,她走了沒多一會就到了。

車子熄了火,停在一個倉庫大門前。

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怎麼那麼少?”是男人脾氣暴躁的聲音。

尤可借著大門未關而從縫隙透出的微弱亮光悄無聲息走到大門一側,透過縫隙探查裡麵的情況。

簡易醜陋的發電機發出運作的轟鳴聲,供應著倉庫裡所有的電力。裡麵有好幾張大桌子,有各式各樣的工具,還有數不儘的武器。

少年手裡搗鼓著器械,坐在鐵質椅子上,頭也不抬,聲音清冷,不帶感情:“我一個人就隻能做這麼多,愛要不要。”

男人虎背熊腰,體格是少年的三倍不止,真打起來,若是少年沒有武器,應該幾拳就能被打死。

但他隻是惡狠狠地瞪著少年,並沒有動手。

“嘖。”

他隨手翻撿了一下桌上的東西,確認了沒什麼問題,拿出麻布袋,將桌上的東西全數倒了進去,紮實地打了個結。

而後隨手拋了一張卡給他,“接著。”

少年聽到聲音稍稍抬頭,卡片在空中呈拋物線弧度,他伸出手穩穩接住,低頭一看,是一張學生證,貼著他的頭像寫著他的名。

“今晚帶你回去我那住,明天送你過去學校報到。”男人言簡意賅。

少年隨意應了聲,用指腹反反複複摩挲著卡片。

男人站在原地掂量著包裹,少年坐在原地仔仔細細看著那張卡片,誰也沒發現尤可不知何時貓著腰悄無聲息溜了進來。

直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男人頸部大動脈處,他才意識到這裡還有個人。

嚇得他把攥在手裡的袋子脫手掉在了地上。

“也給我一個唄,我也想上學。”懶懶洋洋的女聲自男人耳畔響起,聲音平穩柔和,卻驚得男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冷汗直冒,瞬間便把打底衫給浸濕了。

“你是誰?”他努力穩住心神,刀子抵在他的大動脈處,害他不敢輕舉妄動。

利刃戳著他的肌膚,隻要他稍微動一動,怕是下一瞬大動脈就會被割破,血液噴湧。

少年冷冷看著她,手上沒有動作。

白天已經見識過了,他打不死這個人。

子彈沒入她的身體裡,血水四溢,卻又瞬間愈合。

怪物。

男人恐懼地看著少年,疑惑他為什麼不端起身旁的長.槍。

少年的槍法奇準,還懂武器製造,說是軍事天才也不為過。

隻是他怎麼遲遲沒有動靜。

男人心裡發慌,頸間的匕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可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對方不開口,他沒辦法,隻能猶豫著開口:“你也要去軍事學院?”

“啊……”尤可沒想到是軍事學院,她以為隻是普通的高校,還想著體會一下普通學生的校園生活。

打打殺殺幾十年,不知道當個普通人是什麼滋味。

大概是……和平、枯燥,但幸福?

“大概有哪些學科?”軍事學院,做什麼的?

男人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軍事學?法學?管理學?可能還有……藝術學?”

尤可若有所思,卻也沒鬆開對男人的鉗製:“嗯,給我辦個入學手續。”

男人一直給少年使眼色,奈何對方像看不到似的,沒辦法,隻能暫時妥協:“……行,你先放開我。”

尤可依言把匕首從他脖子處拿開。

孰料一等到她放手,男人轉身反撲向她,表情狠戾,雙手抓住了她的前襟,欲把她摔到地上。

隻是一刹那,電光火石間,他壓根沒看清對方的動作,自己就摔了個狗吃屎。

“……呃!”

……怎麼回事?

他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打趴了?

男人沒看到她的動作,站在一旁的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毫無破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