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楷走到尤可麵前,意氣風發:“怎……”
話還沒說完,尤可淩厲迅猛的一拳直接擊向他的腹部,曾楷受到如此具有衝擊力與重量的一拳,竟然沒能抗住,表情扭曲,硬生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腹部、臀部受到撞擊,疼得他不知道該捂住哪個部位。
旁邊一眾吃瓜群眾目瞪口呆。
劇情發展好像不太對。
曾楷一米九的個,體重一百八十斤,竟然扛不住女人的拳頭。
按理來說,就算完全沒有防備,也不該一拳就倒地吧。
尤可並沒有停下動作,她走到曾楷麵前,輕輕勾起唇角,眼神泛冷。
猶如修羅大開殺戒般令人不寒而栗,嚇得曾楷用屁股往後挪了好幾步。
尤可沒讓他再往後退,抬起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胯部,順便還用力扭了幾扭。
“啊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持續不斷地響起。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眼前的一幕以及這不絕於耳的慘叫聲讓所有人全身一顫,不約而同地覺得身體某處疼痛不已。
尤可低著頭看著依舊在慘叫的男人,沒有鬆開腳,臉上掛著冷笑:“我覺得這玩意你也不太需要,讓醫生給你切了吧。”
好幾個男人總算反應過來,相繼站起來圍了過來。
尤可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好幾個人圍了過來,總算把壓在某部位的腳抬了起來,她語氣裡透著不屑與輕視:“我還沒解決完,不相關的人,不用急著來送死。”
被挑釁了,血氣方剛的男人們哪有忍氣吞聲的道理,一個個朝尤可撲了過去。
慌亂中,一個男人像是知道了什麼,慌慌張張爬了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一個勁往前衝。
尤可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直接撞開了把她團團圍住的男人們,以令所有人驚訝的速度追了上去,衝到了他身後,向前一撲,借著慣性直接將男人撞倒在地。
男人麵部朝地趴在地上,尤可將他翻了個麵,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張略微扭曲的臉,“周仁是吧?我覺得,你也切掉比較好。”
“啊啊啊——”
尤可鬆開腳,看向一群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的男人們:“來,下一個,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吳青。”
“媽的,你砸場子的?”
“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這個娘們!”
“居然敢動我們兄弟,不要命了?”
“哦?”尤可看了眼氣勢洶洶的男人們,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想要一起上?”
她脫到隻剩下一件運動背心,結實漂亮的腹肌因她的呼吸而起伏著:“好啊,我陪你們玩。”
老袁趕到的時候,醫務室的人正把傷患往擔架上送。
一個個緊張地問著醫務室的同誌:“還能保住嗎?不會壞掉吧?還能好好地用嗎?”
老袁愣是沒從這些局子裡聽出這些需要擔架抬的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他總算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因為他要找的人也很熱切地等著醫務室工作人員的回答。
“要切掉吧?正常功能應該會廢掉才對,我覺得應該是保不住了。”尤可的模樣看起來比重傷的人還要急切。
身心均受到重創的男人們,連個臉色都不敢甩給她,隻能無視她一個勁地乞求:“拜托了,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如果沒問題我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看來問尤可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老袁又往四周看了看,總算找到了一個能說上話的,是這個班的負責人。
他正焦頭爛額地對著通訊設備在說什麼。
老袁走過去,他正好說完,一抬頭看到老袁,就跟看到救星似的:“老袁!你來了正好,幫我想想辦法,這可怎麼整。一群男人,殘的殘廢的廢,剩下的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不是這條肋骨斷了就是那根骨頭骨折了。”
老袁看了眼似乎對醫務工作人員所給答案不是特彆滿意的尤可,心虛地看著負責人:“誰……誰乾的?”
負責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眼神遊移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你先彆說出去,就那個女的,看到沒?”
老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醫務工作人員人手不夠,在場的人都被打得爬不起來不能幫忙,尤可自告奮勇要幫忙抬擔架。
結果擔架上的男人厲聲尖叫:“不可以!求求你不要讓她抬,我寧願在這裡等你們回來,我不急,彆讓她抬。”
被一群大男人整煩了的醫務人員也有點煩了:“你到底還要不要你弟?”
男人被這話噎住了,半晌後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行吧,抬就抬。”
老袁就看著尤可加入了擔架大軍。
負責人搖頭歎息:“看到沒,就那個女的,把我們整班的人,全打趴下了。好幾個人的……那個……都被她踩碎了……”
老袁一臉驚恐:“哪個?”
負責人:“就你全身最寶貝脆弱那個。”
老袁頓時覺得自己很疼。
他吞了吞唾沫,遲疑地開口:“她一個人?”
負責人:“核實過了,她一個人。”
老袁在內心落下了熱淚。
不是他太弱,而是對方太變態。
老袁覺得有些頭疼,“你跟上麵彙報了?”
“這麼大一件事能不彙報嗎?”負責人瞪了他一眼,“一整個班的人都廢掉了。”
老袁的頭更疼了。
老汪給他扔的是什麼人呐。
負責人看著漸行漸遠的尤可,有些氣憤:“這女的也太囂張了,就因為一點小事就找人算賬,還就往彆人命根子踹,果然最毒婦人心,仗著自己身手好一點就能為所欲為了?我就看看上麵的人怎麼治她,無法無天了都。”
老袁聽到這麼一段話,沉默了:“不是小事。”
負責人沒聽清:“什麼?”
老袁嚴肅沉重地看著他:“五個男人對一個相較而言無力抵抗的女生做出那樣的事,不是小事,是大事,是醜事。”
“她沒錯,是這個社會錯了。”
尤可得到了醫務人員給出與她料想中不一樣的答案後,有點沮喪。
眾男人留出了喜悅的淚水。
醫務室裡的人情緒各異,尤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但也沒辦法了。
雖然她不滿意,但還留在醫務室作者心理輔導的馬玲在看到被擔架抬進來的人後,心理輔導都不用做了,激動地給女醫生來個熱情的擁抱。
“是師父!你看到了嗎!那是我師父!”
羸弱的女醫生差點被她勒得當場去世。
尤可拉著完全掩飾不住喜悅的馬玲,挨個挨個走向躺在床上的病患們。
“一個個來,不急,來,你先道歉。”
“……”
恥辱,奇恥大辱。
尤可拉著馬玲接受道歉,唐晟帶著人來到了醫務室。
唐晟站在門口,尤可嫌棄彆人的道歉不夠誠意,讓他再說一次。
“尤可。”
尤可抬頭:“中將,又見麵了。”
唐晟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一左一右兩個人直接給尤可戴上了手銬。
“你違反了第八條與第二十三條規定,按照處罰條例,將對你實行禁閉,希望你配合。”
尤可沒有掙紮,任由兩人粗暴地給她扣上手銬並押著她走向唐晟。
馬玲大驚失色:“你們這是做什麼?”
旁邊被尤可踩爆蛋蛋的男人們在內心歡呼雀躍,總算有人幫他們收拾了。
尤可走到唐晟麵前:“難道是因為昨晚我的表現令你不太滿意,所以你今天借著這個機會關我緊閉,要和我發生點不為人知的事?”
馬玲:“……”
醫務室的工作人員:“……”
躺在病床上蛋碎的男人們:“……”
唐晟帶來的兩人:“……”
所有人一臉吃了排泄物的表情,唯有唐晟神色不變,“打架鬥毆、尋釁滋事,你挑頭鬨事,還重傷了其他人,當罰。”
尤可沒有辯駁,“那我覺得你們這條規定不太完善。”
她眉眼彎彎,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建議你們新增一條規定,強.奸他人,處以切割生殖器之刑。”
尤可被帶進去了一間幽閉的房間,天花板一角有一個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四麵都是厚牆,門板由厚重的金屬鑄造而成,如果靠她自己逃出去,可能性為零。
她被安排坐在電梯上,手、腳、脖子、腰部都被扣上了觸電裝置。
其他人退了出去,隻留她和唐晟兩人,房門被輕輕關上。
監控攝像依然閃著紅燈。
尤可歪著頭,“中將,您這是要做什麼?”
唐晟搬了張凳子正對著她坐:“懲罰,我相信你一定不陌生。”
尤可點點頭:“不陌生,但也不怎麼喜歡就是了。”
就在她話說完的下一瞬,電流透過裝置傳遍她全身,她清晰地感覺到肌肉與血液隨著電流顫動,心臟也不受控地劇烈跳動著。
疼,太他媽疼了。
她都多久沒受過刑罰了。
尤可並沒有表現出那種受到強烈電流的痛苦之色,她手背的青筋暴起,十指緊緊扣著把手,臉上與脖子的經絡清晰可見嗎,但她不僅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還能露出淡定如常的微笑。
唐晟皺了皺眉,按下遙控器的按鈕,將電流的強度加強了好幾個度。
尤可眯著眼,臉上掛著獰笑:“好玩嗎?”
唐晟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那麼能忍,稍微有些吃驚,隻是他的麵上不顯:“沒什麼好不好玩,隻是讓你接受處罰罷了,處罰完了我自會放你出去。”
尤可強忍著痛感,但她知道,再過兩分鐘,如果電流強度不停下來,她將會休克。
她很清楚自己這具身體的狀況,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能承受的各種酷刑。
她受過的苦比彆人流過的汗都要多。
死不了,所以她要在休克前好好膈應一下眼前的人:“這就是你們處理事情的態度?不問前因後果?配合這種無理體製執行任務的你可真是個垃圾呢。”
唐晟皺眉,臉上已經微微露出不悅之色。
電流強度直接又往上跳了幾級。
尤可痛得整個腰弓了起來,可是脖子處還有東西禁錮著她,導致她想要低頭卻感受到脖子處更強烈的電流。
額頭上的汗水細細密密,順著她的肌膚紋理緩緩流下,劃過她的眼瞼,落進了她的眼睛裡。
視線逐漸模糊。
總算看到尤可露出的痛苦之色,唐晟臉上稍稍好了些,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疊在大腿上:“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根本查不到你的底細。”
尤可努力睜開眼,一陣又一陣的痙攣感讓她幾乎沒有力氣思考,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開口。
可她依舊拚儘全力張口說話,忍著疼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想讓我告訴你?好啊,把監控關了。”
回應她的是更強烈的電流。
尤可疼得悶哼了一聲,嘴角溢出鮮紅的液體。
尤可不在意,儘管如此,她依舊倔強地和唐晟談條件:“要麼關監控,要麼就看著我死,你選一個。”
唐晟看著她,臉色陰冷,對著通訊設備說了一句:“關監控。”
通訊設備傳來不讚同的聲音:“中將,這不合規矩。”
唐晟不耐煩地又說了一句:“我讓你關。”
監控室的紅點消失了。
唐晟麵無表情地看著尤可:“關了,你說吧。”
尤可努了努嘴:“通訊設備,我盯著呢。”
唐晟將通訊設備拿出來,按了電源鍵,然後將通訊設備扔在了腳下:“滿意了嗎?”
尤可不太滿意:“我這個角度看不到監控設備是不是還亮著紅點,你幫我轉個麵。”
大概是沒有人能關注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唐晟也不再裝了,卸下了冷靜與漠然的表情,冷笑了一下,“彆浪費時間,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尤可笑得比他更冷,因為隱忍著劇烈的疼痛感,所以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沒死過的人,沒資格跟我說這些。”
“廢話少說,你是不是彆的國家派來的間諜。”
“哦?落難的戰敗國王子難道就有資格在這裡用酷刑拷問我?呀,還不是名正言順的王子呢,一個私生子,哪來的臉?”
唐晟氣得再也端不住平日裝出來溫文爾雅的形象,倏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尤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以謊報軍情的罪治你?”
“信,當然信,你是中將嘛,”尤可感覺到自己的神識正在逐漸抽離,“中將的話當然是有分量的,你讓我死,我就算不想死,我也得死不是嗎?”
這都是什麼事,做個任務,被任務目標不由分說開槍打頭,現在又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配角折磨拷打。
就不能給她安排一個安逸的人生嘛。
持續不斷的疼痛逐漸讓她麻木,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意識蠶食乾淨。
打從她十歲之後,她再也沒受過這種刑法了,真是越活越回去啊……
尤可是被冷水潑醒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禁閉室裡,對麵坐著的,依然是看她不順眼的唐中將唐晟。
她有些虛弱,但還是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嗨中將,咱們又見麵了,你怎麼還是這麼陰魂不散呢?”
原本她坐在電梯上,現在她隻是坐在一把普通的金屬椅子上,身上被鏈條捆了起來,與椅子完美地融合為一體。
也不錯,好歹不用被電了,她現在還有種身上有電流的感覺,大概是後遺症。
唐晟懶得和她嬉皮笑臉:“你的目的是什麼?”
尤可緩了口氣,覺得身子骨還是有些虛,全身軟綿無力,想了想現在還是放低點身段好,打不過總歸還能躲,“我的革命戰友想為國效力,我跟他一塊為國效力。”
“革命戰友?就是那個韓熙?”唐晟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一個人堅守在烏城,也算他有毅力,我用儘各種手段不讓烏城發展起來,他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尤可恍然大悟:“原來這麼多年烏城沒有人,是中將的手筆,佩服,中將不愧是亡國國王的兒子,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有家國情懷的。”
唐晟不跟她扯皮:“但我從來沒聽過他還有個革命戰友。”
尤可低聲笑了笑:“國家不也沒查出來您的身份嗎?不過是查不出來我的身份,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唐晟:“如果你再廢話,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想你應該看到我手裡拿著一根鞭子。”
尤可:“中將放心,我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得清清楚楚。”
“那就彆廢話。”
尤可一雙眼亮亮的,表情自信而又充滿著侵略性:“中將,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解。”
唐晟不明所以:“嗯?”
尤可眨了眨眼,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涸開裂的嘴唇:“而且你對自己也有重大的誤解。”
唐晟總算覺得不對勁了:“你想乾什麼?”
略帶磁性的笑聲回蕩在整個禁閉室裡。
“你憑什麼認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聲告訴我
可哥帶、不、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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