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機甲師22(2 / 2)

這人不知道是不是聽過吳森“可哥可哥”地叫,也學了來。

另一名立刻附和:“我附議!我願意跟著可哥練習練到天荒地老。”

“我也!”

“我也願意!”

陳教官大喝了一聲:“都給我住嘴!等你們哪天能同時劈開十五塊磚,我就同意讓你們跟著練。”

一下子,所有人噤聲,不甘不願地看著他,就像看著惡霸,剝奪了他們學習的自由。

尤可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嗯,我是沒關係,那等你們劈開十五塊磚。我記得最多也就劈開了九塊磚,繼續加油啊。”

大家一陣氣悶。

奇恥大辱。

其他人去接受下一項訓練了,陳教官讓尤可自由活動,尤可沒地方去,也不想回宿舍睡覺,乾脆就在訓練場晃悠。

正大光明地偷懶散步。

她不用訓練了,成了自由人,其他人也瞧見了她悠悠哉哉在場地裡隨處走,直接就把她盯上了。

這才剛晃悠到其中一個正在被罰做仰臥起坐班級前五米處,那個班的教官和善地喊了她一聲,對著她招了招手。

尤可走過去,想問怎麼回事,對方率先開了口:“我剛剛瞅著你給老陳傳授了幾招,但太遠了沒能看清,你再給我示範示範?”

示範了幾遍後,有一個教官從大老遠走過來,親切地問候她:“唉,尤可,累了嗎?我那邊有水,我帶你過去拿,然後順便——也教我幾招?”

不用訓練的尤可,當了一整天教官的教官。

大病初愈,身體適應良好,今天訓練度不大,身體沒有大礙,一切指標正常。

下午複查完,醫生跟她說:“還行,恢複得挺好。不過這段時間能不劇烈運動就彆劇烈運動了,再觀察一個星期,如果確定沒什麼問題,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

尤可謝過醫生,剛走出大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吳森。

她挑眉,看著嬉皮笑臉的吳森:“怎麼?又找借口逃訓練了?”

“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吳森大義凜然地否定了,“我現在是有重要任務在身,不屑於去搞那種小訓練。”

說得好聽,明明就是應付不來那所謂的“小訓練”。

尤可也不拆穿他了,順著他的話題說:“說說看,什麼重要任務,還特地在這裡等我。你的重要任務就是陪我去吃飯,在彆人還在灑熱血揮熱淚拚命訓練的時候?”

“可哥,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吳森不滿地辯解,“我真的有重要任務在身,說出來,能嚇你一跳。”

尤可:“哦?你說,我配合你嚇一跳。”

吳森故作嚴肅正經道:“尤可同學,從現在開始,歡迎你成為我的首席學員,我是你的指導員——吳教官。”

尤可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安排你給我做理論講解?”

吳森一臉驕傲:“因為沒有人的知識庫存比我強大。”

“那實際操作呢?”

吳森撓了撓臉頰:“還沒說,隻說了現階段我先給你補全基礎知識,再好好鞏固一下。至於實際操作,好像還沒安排好導師。”

“行吧,我也關係,那就先從基礎的學起,基礎紮實最重要,我不急。”

吃完飯兩人回了宿舍,隻不過他們不在同一棟樓。

尤可走到自己門前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

有人進過她的屋。

她習慣性在門的夾縫裡夾一根頭發,而現在,那根頭發不見了。

那必定是有人開過門,門一旦關上頭發是不可能掉落的,隻能是有人把門打開了。

她警惕了起來,看了看周圍,走廊有監控攝像,此刻正發著紅光,說明正常啟動。

先進屋看看,如果屋裡沒藏人,她就去監控室查查錄像。

她握著門把手,刷了門卡,小心謹慎地把門打開。

屋裡黑漆漆一片,她將門全部打開,房門大敞,摸到了門邊的開關,“啪”一聲,燈亮了。

宿舍不大,藏沒藏人一目了然,她的衣櫃是一個一個小格間隔開的,藏不了人。

床在上鋪,下麵是桌子,桌子底下是空的,更不可能藏人。

透過玻璃能看到陽台,空蕩蕩的,除了晾掛在上方的衣服,再沒其他。

但肯定有人來過。

她的屋裡沒藏什麼秘密,也沒錢,偷也偷不了什麼,除非那人是變態,來偷她的衣服。

她去陽台把衣服全收了進來,一件不落。

今天回來宿舍後她把所有衣服都洗了,現在也記得都洗了什麼晾了什麼,肯定沒記錯。

那個人潛進她的房間,目的就很耐人尋味了。

為什麼?

一時半會她也想不清楚,乾脆拿著換洗衣服就澡堂。

訓練基地的宿舍沒有獨立衛生間,刷牙洗臉上廁所都要去走廊儘頭的公用衛生間,而洗澡就要去澡堂。

澡堂定時定點開放,過了那個點就沒了,所以在澡堂開放期間,總有一堆人在門口排隊。

令人欣慰的是,這裡沒幾個女性,女澡堂自然就不需要排隊,空間不小,想去哪洗就去哪洗。

尤可進澡堂的時候,隔壁男澡堂已經排了好長一隊,大家拿著盆,盆裡裝著洗漱用品和衣服,一邊等一邊和前後左右的人聊天。

畢竟洗澡,是結伴的。

尤可在旁邊那一條長龍羨慕的目光下走進了女澡堂,澡堂裡空無一人,直到她進來,成為了唯一一個洗澡的人。

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半個多月以來第一次洗澡,太感動了。

臥病在床的時候每天隻能在廁所擦擦身子,可把她憋壞了。

現在終於能洗上熱水澡了,根本停不下來,甚至還不想出澡堂。

等她洗完出來,旁邊那條長龍隻增不減,大家不自覺將視線轉到她身上,羨慕地目送她離開。

尤可在所有人欣羨的目光下,抱著塑料盆離開。

結果走到宿舍門前,發現那根在她臨走時放在門縫裡夾著的頭發又沒了。

尤可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她剛剛顧著去洗澡還沒來得及看監控。

因為澡堂是固定時間開放的,過了那個點就沒了。

她怕監控錄像一時半會看不完,想著洗完澡再回來看。

結果現在一回來,發現自己大概又遭到了入室搶劫。

就是不知道對方劫的是什麼。

尤可不打算擰開把手了,而是抱著盆,直接往監控室走。

跟監控室的人說明了情況後,但並沒有說出自己怎麼發現有人闖進她房間的,隻說了感覺房間的東西移了位置。

對方也比較配合,沒有因為沒有丟東西而不重視,跟領導彙報了情況後,等領導過來再一起看錄像。

反正也沒丟什麼貴重物品,尤可也不急,就找了張凳子坐著等。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把領導盼來了,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把錄像調了出來,所有人一起看。

白天的時間不好估算,就選擇先看尤可離開去洗澡的那一小段時間。

前十幾分鐘一切正常,然後到第二十一分鐘的時候,屏幕黑了。

所有人盯著屏幕,神情嚴肅。

第二十二分鐘的時候,屏幕亮了,一切正常。

監控係統被黑了。

工作人員又把白天的錄像調了出來,快進觀看。

然後在下午三點四十二分的時候,屏幕再次黑了,一分鐘之後,屏幕再度亮了起來。

領導看完之後陷入了沉思,然後問尤可:“你屋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尤可搖頭:“什麼都沒丟,我屋子裡沒有貴重的東西,就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

沒丟東西就是萬幸中的大幸。

領導也挺重視這個情況,找人立了案,繼續追查這件事。

“你那間屋就彆住了,”領導思忖片刻道,“我讓人給你安排另一間房,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對我們來說很不利。”

大家都沒有說破,但都心知肚明,應該是敵對勢力的人,偷偷潛進了訓練基地。

還不知為何,專門針對尤可。

尤可被安排到了新宿舍樓裡的新房間。

帶她熟悉新房間的工作人員介紹道:“出於安全和其他因素考慮,我們特地安排了這個房間給你。之前是空房,所以你不用擔心強占了彆人的宿舍。對麵就是周隊的房間,畢竟他照顧了你半個多月,想必你們之間比較熟識,相處起來比較容易。周隊的能力我們眾所周知,由他保護你,我們更放心。”

尤可聽了聽,並不打算發表意見。

她覺得更像是引狼入室。

這不就是把羊送入了狼嘴裡嗎?

雖然她不知道她這頭羊對周昊這隻狼有什麼用處。

工作人員跟她大體上講解了周圍的一些設施,比較常用的宿舍工具後就離開了。

尤可拿著大包小包打開了房門。

她沒有把所有東西都帶走,而是挑了一些必須要用的和穿的。

否則所有東西都拿過來,太多了,她一個人拎不完。

宿舍很新,也不臟,看來平時定期有人打掃。

挺稀奇的,空宿舍一般不會有專人進行打掃的,隻能說明這間房子平時有人用。

比如待客用,畢竟對麵就是受人敬仰愛戴的周隊長。

尤可花了些時間重新整理了房間,把自己的東西分門彆類放好,又出了一身汗。

儘管澡堂關門了,但這個宿舍有衛生間,洗澡上廁所都可以。

足以見得這是一棟高級宿舍樓,非學生用。

這好像是她記憶中第二次,宿舍被人擅闖了。

她宿舍什麼都沒有,倒是出乎意料的熱門。

她沒有立刻把門關上,雖然有人定期打掃,但屋裡的空氣依舊不大好,她把窗戶也打開了,為了對流通風。

正收拾著屋子,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這棟樓的安保比其他宿舍樓更嚴格,可疑人物若是想進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高官想要帶人進來,沒有文件許可,也是不行的。

所以尤可覺得,除了周昊,其他人應該都算是安全的。

但在她眼裡,周昊也是安全的,因為他殺不死她。

甚至可以說,周昊對於她來說,比其他人更安全。

這個房間明顯比她之前的那個房間要大上好幾倍。

床不是宿舍用床,而是一米五的大床,配備了枕頭和被子。

難怪當時那個工作人員讓她不用拿床墊、被子、枕頭等床上用品,原來是房間自帶,還很新很乾淨,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將衣服拿出來放在衣櫃裡,正整理著,那個遠處而來的腳步聲在她門口戛然而止,顯然是停在了她房間門口。

尤可分神朝門口看去,周昊那張冷臉在白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無情。

“你怎麼在這?”他開口問道,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

尤可轉過頭,繼續將衣服放進衣櫃,她衣服不多,沒多久就全部塞進去了。

她把櫃門關上,周昊仍舊站在門口,似乎沒等到她的回答就站在那不走了。

尤可轉了個身,雙手環胸麵對著他站著,口氣輕佻:“我以為,這件事情,我們周隊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周昊沉著一張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尤可,似乎確實對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個房間裡感到疑惑。

儘管他麵無表情,但尤可看出來了藏在他冷臉之下的疑惑。

真不知情啊。

尤可摸了摸下巴,揚眉看著他:“進來坐坐?”

她隻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不是真讓他進來坐。

但周昊臉皮厚,真的就直接進來了,還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單人軟皮沙發上。

尤可:“……”不要臉,她還沒坐過呢。

出於地主情誼,尤可倒了杯水給他,畢竟隻給自己倒,未免太過目無長官。

儘管臉皮厚,但接過她遞來的水杯時,周昊還是禮貌性地道了個謝。

尤可挑重點說道:“我房間遭小偷,出於對我的安全考慮,領導讓人給我安排了新房間,讓你好好保護大病初愈的我。”

“遭小偷?”麵無表情的周昊重複道。

“嗯,”尤可點頭,“雖然好像沒有東西被偷,但應該是有人擅闖進來了。”

周昊問道:“怎麼發現的?”

尤可把自己藏頭發這件事隱去了沒說:“第六感,然後去監控室查監控,下午和晚上分彆有兩次,監控畫麵黑屏了一分鐘,一分鐘後恢複正常,懷疑有人黑了係統,現在應該在排查原因。”

聽到監控畫麵黑屏的時候,周昊的眼皮輕顫了一下。

這個舉動,被尤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怎麼?果然跟你有關係吧?”

周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個大爺,“我建議,你先把門關上。”

尤可看著周大爺懶散地坐在沙發上,一副彆想指揮我做事的模樣,也不跟他計較,起身把門給關上了。

反正通風也通得差不多了。

把門關上後,尤可重新坐回位置上,非常有耐心地等著周昊的說法。

她是覺得,這事跟周昊脫不開乾係。

周昊雙眼看著地板,指腹摩擦著手背,思考了一會兒後抬頭看向尤可:“介意我跟你睡一晚嗎?”

尤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介意,這裡隻有一張床,擺不下第二張。”

周昊覺得這不是問題:“沒事,你可以睡地板,這不妨礙我在你房間睡一晚。”

尤可冷笑了一聲:“你怕是忘了我已經痊愈了,還是說你懷念臥病在床的滋味,想再去病床上躺上半個月?”

“念在你大病初愈,你睡床。”

周昊像是勉為其難同意了這個方案,“但今晚,我必須要留在你房間裡。”

兩人勉強達成了共識,周昊回了自己的屋,尤可則繼續整理著從宿舍裡搬來的東西。

雖然不多,但整理起來頗費了一些力氣,等她整理完,也沒見周昊來敲門。

大概是他轉變心意了,正好,她也不願意跟他共處一室。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半個多月,她看到他那張臉就煩。

時間也不早了,尤可拿著洗漱用具進了衛生間。

刷完牙洗完臉,她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進了屋。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尤可打開門,周昊穿著西褲半敞著襯衫出現在她門口。

她看了半天,一臉正色道:“我不需要其他服務。”

周昊聽著她不著調的這麼一句話,薄唇微張,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這是她第一次見周昊穿著如此隨意,畢竟就算在病房裡,他的穿著一絲不苟,扣子全扣,躺在床上,就算會被勒死,也絕不解開任何一個紐扣。

保守得像個老乾部。

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一個提供額外服務的優質工作人員。

顏值很能打,身材更能打,如果要打分,尤可給滿分。

他看起來確實打算今晚在她著睡上一覺。

手裡拿著一張軟墊,抱著一床被子,胳膊還夾著一個枕頭,一副打定主意要在這裡過夜的模樣。

尤可就看著他挨著她的床就軟墊鋪好,將杯子鋪開,枕頭擺上。

“你怎麼不乾脆換身睡衣過來?”尤可諷刺道。

“那不符合我氣質。”周昊聲音清冷,沒什麼感情地解釋著。

“哦?難不成你還喜歡穿著製服睡?不怕睡出褶子嗎?”尤可看他坐在她床邊,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說話都帶刺。

周昊抬頭,那張臉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一如既往的冷:“我也不穿製服睡,不舒服。”

他對上了尤可不善的目光:“我習慣衤果睡。”

作者有話要說:周昊:什麼都不穿那種

明天再日一萬……太難了,感覺整個身體被掏空

感謝陸朝辭小仙女的營養液麼麼噠~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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