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風雨李密得入夥(2 / 2)

翟讓“哦”了聲,關切地問道:“為何無需擔憂?”

翟讓做出了決定,站起身來,下達命令,說道:“俺意已決,便納蒲山公入夥。明天,在聚義堂設宴置酒,以為慶賀!”傳令堂外侍從,“去請蒲山公來見。”

王儒信大怒,說道:“公不聽俺言,自請虎狼入門,悔之必然在後!”起身拂袖,出堂去了。

諸人了解王儒信,知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相當急躁,倒也都不怪,且無須多言。

隻說半宿風雨沙沙,翟讓沒睡,李密等也都沒有睡好。

當請李密到聚義堂相見的侍從,將翟讓的邀請送到以後,李密與房彥藻等提了一晚上的心終是放下!——為何放下?昨晚賈雄剛為他們說過好話,今天一早,翟讓就有請,還能是為何事?若是賈雄沒能說動翟讓,翟讓肯定不會請李密去見,這隻能是賈雄說動了翟讓,翟讓終是下了決心,決定要接納李密入夥了!

李密雖是表情不露,心中卻是大喜,便隨此侍從,往去聚義堂謁見翟讓,見到翟讓,聞得翟讓言語,與他所料不差,其內心中愈是歡喜,亦不必多提。

卻這李密雖逃亡之身,家聲顯赫,其本人也有大名,接納他入寨,是一件大事。

凡寨中校尉以上的頭領,隻要身在寨中,未有外出者,都在這一天,接到了翟讓令他們明日晚上到主寨聚義堂參加慶賀李密入夥的宴會的命令,李善道也不例外。

聽完命令,送走傳令的小頭領,李善道轉將回來,坐在茅屋前,發起了呆。

雨還在下,但下得很小,不影響在外邊坐,也不影響操練。

北邊的操練區中,他的兩百來部曲現正分成兩個部分,都在進行操練。

一個部分是王須達等老部曲,接上上次下山前的操練進度,正在進行武技、陣法的操練;一個部分是新撥給他的那百人,剛開始進行辨彆旗鼓號令的操練。

馬紮上坐著的李善道,像是在觀看北邊不很遠處的的這兩部部曲的操練,可分明目光遊移,並不聚焦,任誰一看就能知道,他其實是在想事情。

高醜奴等都在操練場上,隻有康三藏、裹兒和康三藏的那小奴在左近。

“甚麼推薦?”

“我為何要得他好感?還有,你問我是不是在考慮該送給蒲山公什麼禮物為好,我與他並不相識,他入不入寨,與我有何關係,我卻又為何要送他禮物?”

康三藏笑道:“郎君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我是正兒八經地問你。”

李善道若有所思地看著康三藏,看了好一會兒。

“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

“我之前隻問你了不少各地義軍的事情,忘了問你蒲山公、房彥藻等的事情。你都知道蒲山公他們什麼事情?你坐下來,與我說說。”

康三藏如何敢坐,便卑躬屈膝,彎著腰,侍立在李善道坐邊,將自己所知的有關李密、房彥藻、楊得方等等這一乾人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們的族望、父輩等,儘向李善道一一道來。

卻這康三藏走南闖北,消息靈通,真的、假的,道聽途說的,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微風細雨裡,隻從下午聽到傍晚,康三藏才把他所知的東西大略說完。

李善道也直到此時,才對李密等不再隻是前世的膚淺印象,算有了個具體的初步了解。

這晚,裹兒明顯地感覺到了李善道的心不在焉,她行到半時,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如掛著絲,小舌頭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悄聲問道:“郎君,是累了麼?”

這話簡直侮辱,李善道回過神來,撫著她的雙鬟,哈哈笑道:“風雨品簫,世間雅事,何累之有?”讓她再次伏下身去,聞屋外風雨聲,心下頗覺不定,想道,“李密終於入夥了。我記得,他火拚翟讓之時,徐大郎脖上中了一刀,差點被他殺了,可彆因我的到來,出了偏差,他再火拚翟讓時,徐大郎真死在他手!我明天見徐大郎時,要不要就此,暗暗地提醒他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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