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頭臉抖了抖。
他不知道陳陽是怎麼個理解邏輯,隻知道肩膀被陳陽捏著,很痛。
“你寫彆人可以,寫我就是不行。”
要不是因為這兒是陳國強家,怕壞了人家的事,搞得不愉快,陳陽早就把這老頭按地上錘了。
雖然,的確隻是寫個名字,天下同名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見得會在意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但你偷偷摸摸這麼搞,還被我看見了,我心裡膈應啊。
“怎麼了?”
這時候,陳國強走了過來。看眼前這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
陳陽也沒多說,隻是讓陳國強看了看紅紙上的名字。
“秦師父,這怎麼回事?”
陳國強顯然也發現了問題,錯愕的看向那老頭。
“寫錯了。”
老頭拿過來紅紙,在上麵勾了兩筆,把陽字變成了陰字。
太特麼草率了。
“重寫。”
陳陽直接把紅紙給撕了。
“你……”
老頭把筆一擲,當即就要發作。
但被陳陽按著,根本起不來。
“這是關煞文書,哪有重寫的道理?”
老頭當即對著陳國強道,“你家這事,我做不了……哎呀……”
肩膀上突然襲來的疼痛,讓老頭話沒說完就叫了出來。
陳陽都有些要被氣笑了,這老東西還想用陳國強來壓自己?
陳國強站在旁邊,一時不知道幫誰。
“能不能寫?”
陳陽手上加大了幾分力度。
“不……”
老頭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卻依然倔強。
陳陽可不管誰的麵子,“要不要咱們找個地方,把新賬老賬一起算算?”
“你鬆手,我寫,我寫。”
也不知道是陳陽捏的他受不了了,還是被陳陽給恐嚇到了,老頭選擇了認慫了。
盯著他重新寫了兩份文書,陳陽這才把他放開。
“年輕人,伱太粗魯了。”
老頭揉著肩膀,對陳陽表達不滿。
“國強叔,我想找這位秦大師聊會兒。”
陳國強正往門後貼紙,聽到陳陽的話,怔了一下,“聊,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就行。”
“不在這兒聊,去我家聊。”
陳陽的手又搭在了老頭的肩膀上,“秦大師,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老頭扶了扶墨鏡。
陳陽感覺有些好笑,大半夜的戴墨鏡,是多怕被人看到你那雙斜眼?
“是嗎?那可由不得你!”
“你鬆手,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暴力,我去還不行麼……”
——
老宅。
陳陽連哄帶強迫的把那老頭給帶回了老宅。
幾個徒弟也想跟過來,卻被陳陽製止了。
堂屋裡。
“秦州?”
陳敬之仔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人,一雙昏花的老眼,試圖將他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影重合起來。
老頭臉上的墨鏡,被陳陽給強行取了下來,那雙明顯斜視的眼睛,暴露在陳敬之的麵前。
“真是你?”
好一會兒,陳敬之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雖然這張臉和他記憶中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彆,但是那雙眼睛,那獨特的眼神,他是肯定不會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