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抬起頭看她,眼神嚴厲,“你可知道,憑你這封偽造的信,朕可以砍了你的腦袋?”
“胡鬨也要有個度,和離是你自己求來的,現在又不甘心,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你好歹也是萬宗門出來的弟子,你這般胡鬨,就不怕給師門抹黑?讓萬宗門因你而蒙羞?”
皇上一番詰問,宋惜惜隻能坦然承認,“皇上,臣女承認信是假的,您要如何治臣女的罪,臣女都無話可說,但這信中的消息乃千真萬確,臣女願以項上人頭保證。”
“胡鬨!”皇帝一拍禦案,眉目既嚴厲也失望,“如今鎮國公府就你一個人,要朕拿你的人頭,是不是要你們鎮國公府滿門滅絕?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朕的苦心,朕破了先例,準許你未來的夫婿也可承爵,是保你下半輩子得享尊榮富貴,這是你父兄以性命為你掙來的,你怎可如此糟踐?偽造這個消息,讓朕增派援兵,是想讓戰北望和易昉再上南疆戰場嗎?戰場凶險,你是不是盼著他們最好都死在戰場上?宋惜惜,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如此麵目可憎嗎?”
一番斥責帶著羞辱,宋惜惜急得臉頰生紅,耳尖都滾燙了,“皇上,那封信確實是我偽造的,消息也不是我大師兄傳來,是我二師姐飛鴿傳書送與我的,我之所以說是大師兄探查到的,是擔心您不信我二師姐……”
“夠了!”皇帝神色冷厲起來,“越說越離譜,你二師姐一介女流,縱然也懂得武功,卻怎知兵家大事?又怎潛入沙國得知沙國裡行西京兵馬之事?”
宋惜惜就知道他會這樣想,唉,到底,哪個法子都不行,“皇上……”
他不容宋惜惜再分辨,大喝一聲,“來人,送宋大姑娘回府,派人日夜輪班盯著門口,年前不許她出府門半步。”
說完,他起身拂袖而去,宋惜惜想追上去,立刻就被禁軍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