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領著賢哥兒過來的時候,說了給棍兒的年俸是三百兩。
棍兒愛財,但他知道自己不值這個銀子,連忙推卻,“不行的,一年六十兩已經很多了,三百兩實是受之有愧。”
不管姬氏怎麼說,他就是不收三百兩,堅持六十兩銀子一年便足夠多了。
姬氏求救地看向宋惜惜,希望她幫忙說說嘴。
宋惜惜笑著道:“六十兩就六十兩吧,聽孟師父的,不管是六十兩,還是三百兩,教的都是一樣,也省得他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王妃都這樣說了,姬氏隻能千感激萬感激。
讀書也好,學本事也好,花多少錢都無所謂,隻要是在她能力許可範圍之內。
棍兒則覺得五兩銀子一個月已經很多了,許多百姓一年的開銷也未必有五兩銀子。
而且,他隻是指點指點,又不是傾力相授,畢竟賢哥兒都十幾歲了,如今才來習武,遲了些的,所以成就未必能有多高。
賢哥兒確實如姬氏所言,很是勤奮乖巧,姬氏把他教養得很好,懂禮貌知進退,雖叫棍兒一句孟師父,是帶了姓氏的,不是真正拜的師父,也一樣如真正師父那般敬重他,一點都沒有侯爵子弟的傲氣。
賢哥兒第一天跟著棍兒學,也隻是學基礎的體能鍛煉。
賢哥兒少時便曾經練過,雖說隻是些雜招,沒有基礎功,但對於武學他做好了要吃苦的心理準備,所以不管棍兒如何練他,他咬著牙關不叫一句辛苦的。
宋惜惜端著茶杯在旁邊看著,少年骨骼纖瘦,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五官像他的母親,偏柔和,但眉宇間見英氣。
宋惜惜不知道為什麼姬氏會把兒子送來吃這苦,王彪在南疆和顧青舞的事情,她是有所耳聞的,畢竟,南疆那邊的方將軍他們都曾經是父親的麾下,也是師弟的麾下,他們是有保持書信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