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青舞如何也影響不了她正室的位子,更影響不了賢哥兒的位置,除非,王彪這廝打算寵妾滅妻,要休了姬氏,娶顧青舞為妻。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要把好好的讀書人送過來練武啊。
“不是練武的料子。”謝如墨走到她的身邊,看著院子裡正在連跳躍的賢哥兒,說了一句。
“嗯,所以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平西伯夫人要這樣做。”
謝如墨道:“或許沒有什麼事,隻是女人總會有一些直覺或者是危機感,尤其她對王彪太了解了,平西伯夫人她有很敏銳的觸覺,尤其是出了謝蘊謀逆案,她知道主謀還沒查出,而謀逆需要什麼?兵啊!王彪掌著兵呢,說句不好聽的,她大概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便是沒有禍不及子女的,宋惜惜為姬氏感到惋惜。
她這樣聰慧玲瓏的女子,有手段也有慈悲,卻偏偏沒遇到良人。
王彪大概是不敢謀反的,也沒有這本事能號令北冥軍與宋家軍,但是與虎謀皮不一定真的舉兵造反,做些手腳便足夠了。
“你覺得王彪是個什麼樣的人?”宋惜惜問道。
謝如墨想了想,“難評,說他壞吧,也不算是壞到極致,說他愚蠢吧,他其實也有幾分小聰明,缺點是一大堆,還有兩個特彆致命,貪功與愛美人,不能說他完全沒有家國之念,但在利益或者美人麵前,那點家國心不值一提。”
宋惜惜歎氣,“姬夫人真難。”
“難啊,”謝如墨也不由得點點頭,看了她一眼才道:“尤其,如今她那小姑子還回去鬨和離呢。”
宋惜惜有所耳聞,隻是沒關注,如今聽了也沒多大興趣,“嗯,彆管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