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還聽了很多百姓對宋惜惜的誇讚。
說她興辦女學,創辦工坊,如今還掃蕩了這麼醃臢的地方,她真真是女中翹楚啊。
自然,有讚美的,也有捎帶著詆毀幾句的,例如女子就該操持中饋,相夫教子,那北冥王妃成親至今,蛋都沒下一隻,女子該儘的本分沒儘,倒是牝雞司晨,做了男人的事。
沈萬紫已經聽慣,但辰辰和饅頭卻不能容忍有人這樣說惜惜,當即便要上前理論,被沈萬紫給拉住了。
沈萬紫笑著說:“壞話,水過鴨背就行,也不必理論,廢了口舌,還給她招黑,不值當,而且自然會有人跟他們爭辯的,惜惜是有不少崇拜者。”
果然,便聽到有人為她出頭爭辯了。
辰辰很欣慰地說:“惜惜如今越發地好了。”
京衛府。
齊帝師那邊還是出了狀況的,他一日不吃東西也不喝水,晚上便發了高熱,生了兩盆炭火,蓋了兩張棉被,他還是一直顫抖。
宋惜惜派人去告知齊尚書,齊尚書焦頭爛額,不敢請外邊的大夫,隻能帶了府醫去。
他挨了皇上一頓訓,又在原本罰俸的基礎上,再罰俸一年,出宮之後馬不停蹄想著如何處理好此事,如今又出了這狀況。
如今的局勢對於他而言,就像是燎原之火隻用一條長紗布隔開,不管這紗布是被燒了,還是被挑起,都齊家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現在唯一讓他慶幸的是,皇上也不想讓齊家倒台。
他如今對宋惜惜十分矛盾,既感激又埋怨。
感激是她到現在還願意幫齊家遮羞,埋怨的是她既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一聲。
隻是埋怨也說不出來,因為娘娘原先和女學對抗,人家憑什麼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