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抬眼瞪秦沐一下,秦沐笑著拿了墨鏡戴上,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那個老板叫什麼名字,程言禹對嗎,名字真好聽,我看他似乎對你心動了,你向來招男人喜歡。”
黎蔓也鬆開狗狗喝一口咖啡,沒去接秦沐的話。
這也本是事實。
溫漾距離她們不遠,全都聽見了。
“我看那個老板對你真好,撐傘時自己肩膀都淋濕了。”
“程言禹對嗎,名字真好聽,我看他似乎對你心動了。”
溫漾坐不住,刷地握著咖啡,轉身出門,她動作不算大,在這三角區也不算明顯,秦沐因為側坐著,所以目光能看到那角落裡一個女人起身,那個女人起得有點急,眼眶含淚,頭發有些許的淩亂,眉眼柔美,有種嬌弱的氣質。
溫漾出了咖啡廳,大口地呼吸著,眼眸的淚水滑落,她戴上口罩,人站在陽光下,迷茫而痛苦,比程言禹出軌更可怕的,是他對黎蔓動心,愛情這個東西不講道理,心眼就是小。而她更不能理解黎蔓這泰然自若的姿態。
陽光挺大,曬的皮膚發熱。
溫漾手中的冰咖啡變成了熱咖啡,手機在這時響起,她看一眼下意識地要掛斷,卻因為淚水朦朧按錯了,接通了。
來電的鄭瑰麗。
她的婆婆。
鄭瑰麗笑著道:“漾漾,你生日快到啦,我跟你爸下周就上去給你過生日,你想要什麼?跟媽說,媽今天就開始準備。”
溫漾聽到她的話,眼淚流得更凶,可她得壓抑住,她悶著聲音:“媽,我沒什麼想要的,你們來就好。”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我自己安排了,我下午跟你媽出去逛街,你媽老難約了。”鄭瑰麗笑眯眯地說著。
溫漾卻越聽淚水越止不住。
她感覺自己站不住了也沒法回話,跟鄭瑰麗道:“媽,我有點事,得先忙,晚點給你回電話。”
鄭瑰麗那邊正說著話,聽到這兒,立即道:“行啊,那快去忙吧,彆太累了,還有家裡的事情也不要一個人全做了,讓程言禹幫忙,實在不行,漾漾,媽給你請個保姆吧...”
溫漾悶著聲音說暫時不用,媽,我先掛了。
“好咧。”
隨著鄭瑰麗一句話,溫漾掛斷電話,這時,黎蔓跟秦沐從咖啡廳的另一側門走出來,牽著那隻牧羊犬往露天停車場走去。
溫漾看著她們的背影。
心裡猛地起了一個念頭,她拿起手機給餘晴打了電話,餘晴正在跟徐絮對稿子,看到是溫漾打開,擔憂地開口:“溫漾?”
溫漾擦掉些許的淚水,說道:“餘晴,我想知道怎麼聯係到傅行舟。”
餘晴在那邊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黎蔓那惡心的行為,她立即道:“我去找找,聽說他這段時間都在香港,不知道回來沒有,我有個客戶是他們集團的高管,我幫你問問...”
“不用問了,我這裡有。”徐絮在那邊聽說是溫漾要,立即翻起手機。
餘晴詫異:“你這裡居然有。”
徐絮:“廢話,什麼大佬的資料我沒有。”
餘晴:“.....”
徐絮:“不過,你們找他乾嘛?”
餘晴沒回答,徐絮跟程言禹是好友,如果他知道溫漾跟程言禹以及黎蔓傅行舟那些事兒,指不定他得站程言禹那邊。
所以不能說。
徐絮倒是沒有深問,大學時期他就對溫漾挺有好感的,他這個爆脾氣龜毛的性格就適合溫漾這種類型的,不過被程言禹先下手了而已。
徐絮把聯係方式給了溫漾,還根據他內部的消息,說傅行舟回來參加一個無人機新品發布會,應該會留一周左右的時間。
他給的手機號是傅行舟秘書的號碼。
拿到了號碼,溫漾在酒店門口烈日下站著,餘晴給她發信息,說等她忙完陪她去,彆一個人去。溫漾看到這條信息,卻突然更堅定了要自己去。
餘晴已經夠忙了。
她不能麻煩她。
她點開了那個號碼,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幾秒後,那頭接起來,是個男秘書,“你好,輕舟集團秘書部。”
溫漾頓了頓,開口,“你好,我叫溫漾,想見你們傅總一麵,請問他今天有空嗎?”
蔣躍是傅行舟的行政秘書,對於傅行舟的私人行程和會麵對象都了如指掌,聽到溫漾隻報了名字,蔣躍笑問:“請問溫小姐有預約嗎?”
溫漾抿唇:“沒有預約,私下想見他一麵。”
私下這個詞就很曖昧。
但蔣躍還是溫和地說道:“最近傅總有些忙,抽不出空來,請問溫小姐有什麼事呢?我可以代為轉達。”
溫漾靜幾秒,道:“關於他老婆跟我老公的事情,你轉達嗎?”
蔣躍那邊罕見地梗了一下,隨即捂住手機看向桌後在簽署文件的男人,對於黎蔓,蔣躍在剛提拔上來時就參加過他們的婚禮,後來給黎蔓買包買禮物也都是經他的手,傅行舟這兩年多在香港,黎蔓工作室在南城,老太太也在南城,黎蔓要在大院陪老太太,就沒跟著去香港,夫妻之間見麵次數不多,但也不會完全沒見麵。
對於黎蔓,蔣躍慣來的印象都是這個女人既漂亮又嫵媚,很蠱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