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麵玲瓏,名聲極好。
所以溫漾的話才會有如炸彈,蔣躍猶豫了下,走上前去,低聲跟傅行舟說。
傅行舟握筆的的手一頓,他嗓音清冽,“不用搭理。”
蔣躍一頓,知道傅行舟的意思。
突然來這麼一個人要見他,用的理由還挺扯,哪能說對方想見就見。蔣躍再拿起手機,對那邊等待的溫漾說道:“溫小姐,不好意思,傅總這段時間都挺忙,沒空見你。”
“不見是嗎?我也不是要破壞你們傅總的家庭,我隻是有些話想對他說,希望他能幫個忙,如果你們不肯見,那行,我隻能到你們輕舟集團去鬨一鬨了。”溫漾是咬著唇含著淚說的這些話,她已經很克製了,語氣中透露出無助。
蔣躍此時開著擴音器,傅行舟全聽見了。
蔣躍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扔了手中的鋼筆,往後一靠,俊臉上多了一層寒氣。
蔣躍咳了一聲,捂住手機,對傅行舟道:“傅總,我覺得她不像作偽,要不了解一下情況?”
這要是真的,傅總頭頂戴了綠色的帽子。
估計南城得翻天。
傅行舟擰了下眉,“見吧。”
蔣躍鬆開手機,對溫漾道:“溫小姐,不知你現在有空嗎?傅總此時人在中茂,他有半個小時左右的空閒,麻煩你過來一趟,就在樓下的咖啡廳。”
溫漾擦著淚水。
聽到這話,應了一聲,“有空,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溫漾拉拉濕透的口罩,轉身上了樓,回房間裡去稍微收拾下,換一條淺色係的裙子,再換個新口罩,戴著就出門。
中茂大廈距離銀海酒店並不遠,出租車起步價就到了。
每座大廈一樓基本都會有咖啡廳,這棟大廈也不例外,更甚至比銀海的咖啡廳還要大,但此時咖啡廳裡沒什麼人,溫漾推門而入,在一張月亮型的椅子坐下來,剛坐下,兩抹高大的身影也往這邊走來,傅行舟那張俊臉從手機相片裡跳出來變成了實體,他身邊的蔣躍看到溫漾,立即詢問:“是溫小姐嗎?”
溫漾對上一眼傅行舟銳利的眼眸,立即挪開,她看向蔣躍,點了點頭,“你好,蔣秘書。”
蔣躍有些詫異,笑了下,“溫小姐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看來做了不少功課。”
溫漾沒吭聲。
她知道傅行舟起初並不想見她。
傅行舟在她對麵坐下,他坐下後看起來依舊很高大帥氣,氣勢也擺在那裡。溫漾指尖勾下口罩,露出了一張柔美的臉來。
溫漾其實向來都很漂亮,是那種初戀款的,而且她的美不太自知的那種,哪怕她此時眼眶仍有一點點淚痕,但經過白皙皮膚的烘稱,顯得格外脆弱,嬌豔欲滴的那種美。
蔣躍挑了下眉梢。
這樣長相,誰舍得出軌。
溫漾看向傅行舟。
傅行舟長腿交疊著,與她對視,他開口,嗓音很低,“說吧。”
溫漾手放在腿上,柔軟的裙子布料被她攥在手中,她迎麵看著傅行舟,說道:“我希望你能規勸一下你老婆,請她放過我們。”
“我們是普通家庭,玩不起。”
蔣躍一愣。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應該是來告狀的,誰知道,她不是來規勸的,反而是來示弱的。
傅行舟眉梢微挑,他也是愣了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溫漾。
溫漾與他迎麵著,不閃不躲。
隻是可以從她眼睛看出,她這雙眼被淚水泡過多次,如果她一開始就聲嘶力竭,或許他還要存著懷疑,可此時卻有幾分相信。他沒回答溫漾,而是側了下身子,蔣躍立即低下頭,傅行舟薄唇輕啟,說道:“查一查。”
蔣躍重重點頭。
傅行舟正了身子,再次看向溫漾,他姿態挺隨意,嗓音依舊低,“你與其在這裡請我幫忙,不如也回去規勸一下你丈夫,讓他對家庭負起責任。”
溫漾眼眶微濕。
她點了下頭,說:“麻煩你。”
傅行舟沒點頭,也沒應,他看了眼腕表。
溫漾話說完,站起身,拿起口罩再戴上,就往外走。
走出了咖啡廳。
她卻迷茫了,規勸有用嗎?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當沒有發生嗎?
她怎麼那麼蠢呢?
她走到公交車站台,這兒長滿了紫薇花,漂亮得令人無法挪開目光,溫漾站在紫薇花下微微發呆。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從站台跟前開過,後座的車窗一時沒關,傅行舟坐在後座,與她相擦而過。
蔣躍在駕駛位上看到她。
車子開過,蔣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