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民將雜誌推給他,趙誌忠樂嗬嗬的拿走,倒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很顯然,《當代》上的內容挺符合他的口味的。
看著看著,他猛然坐起,激動的對劉紅民說道:“紅民,你這篇小說寫得太好了。”
劉紅民被嚇了一跳,“你乾啥玩意?一驚一乍的?”
趙誌忠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衝了過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劉紅民身邊。
“這篇小說是我這些年看過的最好的小說,多少先輩為了保家衛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聽著他的誇獎,劉紅民並沒有太過高興。趙誌忠感覺好,那是因為他認同小說中描述的價值觀。如果不認同價值觀的話,看到《大唐安西軍最後的軍費》,就仿佛看到了鴆酒白綾,看一眼就能要他們的命。
隻不過,這年代對於媒體的控製很嚴,那些恨幗D隻能在私下裡討論。如果等上一些年,這幫混蛋就該在媒體上上躥下跳了。
趙誌忠正說著,宿舍的門開了,一個室友走了回來。
“紅民,你的小說上《當代》了?”
“伱也看到了?怎麼樣?牛皮不牛皮?”
趙誌忠興致勃勃的想要和他討論《大唐安西軍最後的軍費》,結果那個同學冷笑說道:“我可沒看,是剛剛經過王青陽的宿舍,那孫子正對著他們宿舍的人,批評紅民的小說呢!”
“什麼?”趙誌忠站了起來,“批評?紅民小說的寫的這麼好,他憑什麼批評?”
“那孫子說紅民在粉飾問題,幫兵痞說話。”
趙誌忠頓時不乾了,“他竟然這麼說,我去找他!”
劉紅民連忙拉住他,“王青陽以前被他人欺負過,後來那人去當兵了,所以他對軍人有仇恨。”
趙誌忠嚷嚷起來,“個人恩怨就能讓他對所有軍人都有仇恨,他也不是特麼的什麼好東西!”
那同學不屑的說道:“紅民,你不用為他解釋,他就是思想有問題。”
劉紅民笑了笑,在沒有轉正之前,他不能和同學發生衝突。王青陽的確思想有問題,他準備畢業之後就去留學,而且以後都不打算回來了,準備留在美國當人上人。所以,王青陽說出任何言論,劉紅民都不意外。
王青陽背後也是站著夏教授,可見這位夏教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劉紅民特意了解過,夏教授就是特殊時期殘留的餘孽,當時他隻是隨大流,所以才沒有被處罰。
出於對知識分子的尊重,依然保留了夏教授的職務。但是在劉紅民看來,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夏教授明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隻是劉紅民暫時沒有找到他的目的,隻是在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趙誌忠還要去找王青陽算賬,但是卻被那位同學攔了下來,“紅民正在關鍵時期,你彆給紅民找麻煩。”
“那就這麼算了?”趙誌忠停下了腳步,不甘心的問道。
“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