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情況更是讓郝運三人尤為激動,他們不斷發出“噅噅噅”“哞哞哞”“咕咕咕”的怪叫,為自己再次成功避開意外事故,順利完成表演的成果表示慶祝。當然,三人還在這次嘲諷現場觀眾和小醜之餘,順便鄙視起女伯爵不信守承諾,在三人成功完成表演後,還強行要求他們再次進行表演的行為。並且表示,如果玩不起,她可以不玩,總比撈個“小心眼”的壞名聲好過一百倍!
結果,讓郝運三人沒有想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就像是為了回應郝運三人的嘲諷,當他們邊發出諷刺的叫聲,邊接連做出向下比大拇指的動作後,現場的燈光突然就暗了下來。在郝運他們短暫陷入一片黑暗之後,周圍再次明亮起來。而在此時,三人也發現他們又一次不出所料地回到了帳篷裡的鐵籠之中。看到這種情況,三人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表示一定是女伯爵那個玩不起的小氣鬼,又準備送他們進入下一場表演了。於是,三人便收斂起剛才那種得意的情緒,繼續嚴陣以待地等候起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就在郝運三人等待著即將再次出現的小醜,並且猜測著他們下一個將要表演的馬戲表演時,忽然從帳篷外傳來了一陣用略顯沙啞的腔調低聲哼唱的,誰也聽不懂的小曲兒。然後,隨著帳篷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名中年女人便扭動著生硬的腰身,哧溜一下地滑了進來。
這個奇怪的女人左手提著那條極具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布滿白色問號斑點的粉紅色蕾絲邊連衣裙的裙角,右手舉著一把白色的洋傘滑入帳篷後,並不理會郝運三人既詫異又警惕的目光,而是自顧自地扭動著僵硬的腰身,踮著腳尖以誇張的高抬腿姿勢,大踏步地在關押著郝運三人的鐵籠前麵來回走動。
這個女人在像是參觀動物一樣參觀郝運三人的同時,還時不時用那張戴著向日葵樣式太陽鏡,塗滿白粉並在臉頰上塗了兩個大大的紅圈的怪臉湊近鐵籠,或是用力地嗅著三人身上的氣味;或是將那張隻在中間塗了一道一直延長到兩側耳垂的口紅,看起來十分輕薄的嘴唇誇張地撅起並伸進鐵籠,然後不斷做出想要親吻三人的惡心舉動。嚇得郝運他們都趕忙退到鐵籠的另一邊,生怕被這個奇怪的女人突然拽過去,進行一番慘無人道的強吻。
見郝運三人都被自己嚇得連連後退,這個即使塗抹了厚厚的粉底,也難以掩蓋其粗糙到極點的皮膚女人,立刻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來。不過,郝運三人一看便知,這個女人完全是在用極為誇張的方式進行假笑。而這種假笑不僅讓她的麵目看起來更加猙獰,還使得眾人因她暴露出來的一口滿是蛀蟲黃牙感到反胃至極。
“啊——,哦——,你們的氣味兒好好聞,好熟悉呀!咳咳咳!”女人指著刀老和夢佳,用既生澀又沙啞的聲音說道。
接著,這名奇怪的女人扭捏地轉動身子,又到關押郝運的鐵籠前,伸出舌頭在郝運剛抓過的欄杆上舔了舔。然後,她邊嘬著嘴,邊歪著腦袋,同時用一根臟兮兮的手指朝郝運輕輕一點地說道:“呦!你的味道聞上去很是新鮮呢!咳咳咳!”
說完,這個女人就再次轉身回到帳篷中間,用收起的洋傘拄著地,邊哼唱著那惱人的小曲兒,邊扭動著極不協調的身姿,對著郝運三人跳起了某種看上去非常原始舞蹈來。女人就這樣尬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意猶未儘地停了下來。然後,女人衝著郝運三人挑了一下眉毛,同時連續做了三次翻手的動作,示意他們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問題嗎?
於是,讀懂女人意思的郝運便率先開口問道:“你——,又是什麼人?你難道——”
郝運的問題才問到一半,他就立刻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又可以說出人話了。
那個女人並未理會一臉驚訝的郝運,而是在轉身麵向郝運三人做了一個淺淺的歐式下頓禮後,直接回答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女伯爵,女伯爵古格尼克耶娃。請問三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在這裡還住得習慣嗎?嗨呀!我早該料到你們是從何處而來的,之前是我怠慢了,還請三位多多見諒呢!咳咳咳!”
“你,認識我們?”刀老謹慎地問道。
“是的。我認得你們。因為你們身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味道。在當年那場神戰之中,凡是我遇到過的英雄的味道,我都記得。咳咳咳。”女伯爵回答道,接著又生硬地跳了幾下踢踏舞步,並用手中的洋傘分彆指向了刀老和夢佳。
聽到女伯爵這麼說,郝運三人都是眉頭一皺,因為她的回答等於是變相表明了自己就是黴靈能量的身份。而且,既然站在自己對麵的這個奇怪女人就是女伯爵,這個暗香星雲的締造者,那麼就等於說,郝運三人現在更加難以從這裡逃出去了。
女伯爵並未在意三人變得更加凝重的神情,而是在做了一個蹩腳的芭蕾舞式四位向裡旋轉後,踉踉蹌蹌地來到郝運身邊,邊再次享受著郝運身上的味道,邊說道:“至於你這個小家夥嘛——,應該就是那個醒來的菜鳥咯?咳咳咳!”
雖說女伯爵頻頻做出的曖昧舉動讓郝運充滿了畏懼,但郝運還是在確保自己跟女伯爵保持安全距離的前提下,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就是’?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聽說過我?”
女伯爵齜牙用乾澀聲音笑言道:“那是當然啦!你應該就是偷襲艾莉恩娜的那個搗蛋鬼吧?咳咳咳!艾莉恩娜真的被你傷得不輕呢!她呀,現在可都恨死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