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跟在那管事的身後來到酒肆。
就看著那拓跋峰帶著三個親信族人正坐在案幾前吃著火鍋。
“哎,蘇城主,你這城中都挺好,就是這酒肆之中,既沒有酒,也沒有肉,不痛快!”
蘇木聞言也是不惱。
他朝著那拓跋峰笑著說道。
“拓跋兄所言甚是,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某願為從遠方而來的朋友宰殺一頭耕牛……”
那拓跋峰本來還大大咧咧的坐在案幾旁。
此時聽見蘇木要為自己宰殺一頭耕牛。
也是連忙站了起來。
他目光狐疑的盯著蘇木那淡淡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
他在判斷。
他在判斷蘇木是在說笑。
還是真的願意為他這個胡人宰殺一頭耕牛。
拓跋峰經常往來大漢販賣牛馬。
他可太知道一頭耕牛對於大漢的意義了。
“蘇城主可是在說笑?”
“豈敢拿此事說笑!”
蘇木笑著說了一句。
然後也是一撩衣擺。
坐到了那拓跋峰的身旁。
“拓跋兄請坐下稍待!”
蘇木拉著拓跋峰坐下之後。
也是朝著那酒肆管事大聲喊道。
“如此小事也要勞煩貴客詢問,去,帶人宰一頭耕牛為我招待貴客!”
那管事和城主府內的眾人早就得了蘇木的吩咐。
此時也是演技精湛的跪地有些焦急的懇求道。
“主公,莫要宰那耕牛,不行,不行就宰了某吧,某身上還有幾兩肉……”
拓跋峰眯縫著雙眼看了那跪地求情的酒肆管事幾眼。
又將目光盯在了蘇木有些生氣的臉上。
“這兩人是在為了不宰耕牛,在合夥哄騙某麼?如此小技,哼,也想某上當?”
拓跋峰本以為這是蘇木和那酒肆管事二人演的苦肉計。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蘇木和那酒肆管事表演。
並沒有出聲勸解蘇木。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老東西的肉又臭又老,怎能趕上那牛肉,不要囉嗦,快去!”
那管事本來見那耕牛受傷了就心酸。
此時說著說著竟是動了真情。
他趴伏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嗚……主公……不能啊……太可憐了……那耕牛……為咱們大同城……”
拓跋峰此時也有些疑惑了。
“這管事還真不像是假裝的……難道是真的?”
那蘇木見這管事動了情。
也是朝著門口圍觀的士卒大聲喊道。
“來人,將他帶下去,沒得擾了貴客的雅興。”
隨後他又指著混在人群中看熱鬨的婁圭說道。
“你,就你,你去帶人宰了耕牛,給貴客端上幾盤上好的牛肉!”
拓跋峰見蘇木好像是要來真的。
也是伸出一隻手想要阻攔。
“蘇城主,我看不必……”
蘇木一把握住了拓跋峰伸過來的手。
“拓跋兄,不用五千錢,那是活牛的價格,死了的耕牛不值錢……”
拓跋峰被蘇木握著手。
一臉疑惑的望著蘇木。
“我啥時候說要給錢了?”
他用力的抽了兩下手。
沒有將手抽回來,隻好繼續被蘇木握著。
“蘇城主,你看那管事哭的……”
拓跋峰還要勸說。
外邊卻是已經傳來了牛叫聲。
“哞!”
“哞!”
“哞!”
拓跋峰聽那牛叫聲就知道這確實是一頭正當年的耕牛。
他一臉震驚的望著蘇木。
他沒有想到。
自己麵前這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竟是如此有俠氣。
一頭耕牛說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