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情緒化的生物,一旦看誰不順眼了,哪怕長得再好看都沒用。 就比如白子月現在,想到新買的漂亮衣服被壓著她的男人生生撕裂了就心氣不順,撅著小嘴要把人給推開,“不跟你好了。” 顧迦南眉眼一厲,都到這地步了還想反悔,沒門! 當即製住了兩隻作亂的小手,低頭堵住了某張讓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柔嫩小嘴。 雲消雨霽後,白子月已經陷入了沉睡狀態,等第二天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癱在床上不願意動彈。 她是真後悔了,誰知道第一次會痛到這個地步,更彆說選擇的對象中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藥,失去理智的時候都沒法顧及她的感受。 翻來覆去的做了好幾次,哪怕她喊停都沒用,偏偏因為自己體能比普通人強很多,沒法痛快的昏睡過去。 唉,早知如此,她絕對不貪圖男色。 事情都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這個時候她也不去想蒸包子的事了,如今的正常夫妻結婚一年半載都彆想懷上,更彆說他們隻是露水姻緣。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白子月竟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把蠢哥哥隨口說的話當了真,是不是傻呀! 得了,畢業後的旅遊計劃還是算了吧,要真那麼乾,包子都不知道在哪就塵埃落定了,還得想彆的辦法才成。 側頭瞄了眼身邊熟睡的男人,忽然覺得有些牙疼,她這算是犯糊塗了還是熱心助人啊? 不行,她得趁著人還沒醒趕緊離開,將自己做的蠢事揭過,可不能被彆人知道了,否則該落下笑柄了。 白子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上衣服,對著被撕裂的羽絨衣咧了咧嘴,黑著小臉從空間鈕裡掏出件外套穿上,而後提著鞋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顧迦南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左手腕點開了通訊器,很快就撥通了一個號碼,“阿凱,替我查查剛才從我房間裡出去的小丫頭是何身份。” 頂著雞窩頭的棕發青年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老大你也差不多點啊,還不到五點就讓我給你找人,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們是在客艦上,不是在打星盜的路上吧?” 吐槽完忽然回味過來,“等等,你說查誰的身份,剛從你房間裡出去的小丫頭?臥槽,你到底乾了啥,學彆人玩一夜情?” 最重要的是,玩了就算了,竟然還想查那姑娘的身份,想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昨晚咋不問問,非要等人走了才偷摸去查。 莫非,昨晚玩得太嗨,沒有時間問?抑或是那姑娘嫌棄顧大少技術不好,決定以後江湖不再見,不肯吐露身份? 越腦補越興奮,鄒凱忍不住笑了,那笑容略有些猥瑣,生生把一陽光青年扭曲成了尖嘴猴腮的小癟三。 顧迦南看著眼睛疼,恨不得一拳將那張八卦的猥瑣臉給砸平,可惜人不在跟前,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不過不要緊,都在同一艘飛艦上,等到了中央星,還怕逮不著人麼? 鄒凱可不知道自己的臉被顧老大惦記上了,準備找機會給他免費整整容,依舊在編排著老大昨晚的風流韻事,“肯定是個絕色大美人吧,要不怎麼能惹得你凡心大動,走了還念念不忘,真想快點見著……” “閉嘴!”顧迦南頭痛欲裂,忽的掀開被子準備起床,“你隻要幫我把人找出來就好,其它的不關你的事,聽到沒有?” 回答他的是一聲尖叫,“啊――” 顧迦南手一抖,不由自主的將皺巴巴的襯衣扔回了地上,靜默數秒,深吸了一口氣後抬頭,鋒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向空中透明的虛擬人像,一字一頓道,“鄒、凱,想、死、儘、管、說!” 他是很民主的人,麵對找死的人絕對不吝嗇幫忙捅一刀。 鄒凱被嚇得一哆嗦,不打瞌睡,也不迷糊了,瘋狂的搖頭求饒,“窩不想死,窩還沒活夠呢,老大饒命~對了,不是說要找人麼,我這就去找!” 八卦什麼的,哪有小命重要,老大身上的抓痕、草莓都是浮雲,必須當做沒看見。 “哦~”顧迦南也懶得計較,隻淡聲吩咐,“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去查,在到達下一站前必須把消息回饋給我。” “不是吧,才給兩小時?”鄒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他們可是在飛艦上,有高級智腦控製的客艦,哪怕他是聯邦頂級黑,不,應該說紅客,也沒法在很短的時間內突破智腦的防禦牆拿到想要的消息,這不是為難人嘛! 然而,他根本不能拒絕,誰讓顧迦南不僅是他的發小,還是他的隊長呢? 鄒凱很憂傷,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造了啥孽,竟然有顧迦南這麼個發小,從小被欺壓到大,連進了軍隊都甩不開。 顧迦南可不管某發小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將事情交代了就掛了電話,而後彎腰將扔了一地的衣服撿了起來,直接果著身體進了浴室。 迅速的衝了個戰鬥澡,而後將臟衣服扔進智能洗衣機裡,圍著塊浴巾回到床邊,盯著淩亂的大床看了半晌,隻見雪白的床單中央一片刺眼的嫣紅。 在叫機器服務員來打掃衛生還是自己收拾中猶豫了幾秒,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勤快的打掃整理完,豪華單間重新恢複整潔,隻是某條床單靜悄悄的躺在了顧大少的空間鈕裡。 顧迦南麵不改色的拿出套睡衣換上,重新躺在更換了床單的柔軟大床上閉目養神。 七點左右,通訊器響了,他的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修長的右手已經準確按下了接聽鍵,簡潔的要求,“說重點!” 鄒凱瞬間卡了殼,艱難的將到嘴邊的話咽下肚,苦著張還算清秀的臉控訴,“老大你不能這樣,不涉及保密條例時我有言論自由。” “給你兩分鐘的時間,”顧迦南懶得多說什麼,板著臉開始計時,“若是在規定的時間沒給出我想要的答案,後果自負。” 明明沒有厲聲責罵與催促,可對鄒凱來說卻像是晴天霹靂,把他劈得外焦裡嫩,再不敢說半句廢話。 “那姑娘叫白月光,是酒泉星人,剛滿二十四周歲,家有父母和一名兄長,在中央星某個五星級酒店做服務員……” 顧迦南若有所思,那丫頭居然已經成年了,虧他昨晚還掙紮了大半天,原來隻是看上去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