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單,男服務拿著平板光腦噠噠噠離開了。
白子月這才將心思放到了陰晴不定的柏漠身上,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許久,直把人看得心裡發毛了才收回視線,似笑非笑的道,“柏學長可真有誌氣,這是準備拿同父異母的弟弟撒氣呢。”
柏漠臉色瞬間慘白,咬牙否認,“我沒有弟弟。”
“你說沒有沒用,”白子月涼涼的往柏漠胸口插了把刀,“要你爸說沒有才算數。”
柏漠,“……”這話沒毛病。
羅斯司明知道不該笑,卻還是忍不住笑了,“月學妹你可真是個活寶。”
他也是服氣了。
原本該是拍桌子狂罵渣男賤女的現在,生生被弄成了耍寶大會,連淒慘的小白菜都傻眼了。
柏漠隻想捂著胸口來一句,“我錯了。”
既然把悲傷憋了一兩個月了,那就該繼續憋著,任悲傷逆流成河,不該腦門發熱的傾吐出來,還無意間透露出報複的想法。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白子月伸長手去摸了摸柏漠的大腦袋,完了若有所思的道,“人啊,果然不能太瘦了,一瘦就顯得腦袋大,特彆不協調。”
羅斯司下意識的看了看柏宅男,“啊,頭是挺大的。”
以後彆喊宅男了,直接喊柏大頭算了。
柏大頭:“……”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本來就夠命苦了,還有人往他傷口上撒鹽。
他錯了,他是真的錯了。
柏漠覺得今天就不該出門,也不管菜陸續上桌了,起身準備離開。
“柏大頭站住!”白子月響亮的嚎了嗓子,“你都被你後媽給謀害了,還窩在宿舍裡等死,替她遮掩呢?”
羅斯司倒抽一口涼氣,“天呐,學妹你想乾嘛?”
正是吃飯的檔口,餐廳裡人多熱鬨,當眾捅出來是想搞事嘛!
柏漠的親爹不惜威脅利誘封了兒子的口,要是把事情鬨大了,傳得滿聯邦都是,沒有依靠的漠漠怕是要完。
“就是要鬨大啊,不鬨大怎麼替他找回公道,”白子月笑眯眯的回答,“他後媽敢用陰損的法子謀害繼子,那就得做好接受懲罰的覺悟。”
“可她是孕婦!”羅斯司暴躁了,壓低聲音道,“孕婦被判刑了也要緩期執行,再說,柏家是不會讓她有事的,指不定反咬一口,將臟水往柏漠身上潑。”
再惡毒點,還可以買水軍,將柏漠的名聲搞臭,趁機把人趕出家門。
僵硬成石頭的柏漠回身,無奈的笑道,“算了,羅學長不必擔心,學妹也是為了我好。”
他是憋狠了才把事情說了出來,沒想到小學妹沉不住氣。
柏漠也光棍,知道話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坐回原位,“吃飯吃飯,彆餓著大肚婆了。”
連學妹都不喊了,筷子專往糖醋裡脊肉上招呼,可見內心還是有怨的。
白子月撇撇嘴,不高興的抱怨,“你一大男人,心眼能不能彆這麼小。要我說,這事也不能怪我,你要是真想保密,乾嘛要當著我的麵說出來?”
認識補不到半個月,當著她的麵說秘密,那還能叫秘密?
指不定是故意想經她的口把事情鬨大,宣揚得全校、甚至全星際都知道呢。
羅斯司急了,“學妹你誤會了,柏漠內向,哪裡會有這樣的心計。”
要是有,又豈會被惡毒後媽算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