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獻祭!”
信徒們山呼海嘯的狂呼聲如奔騰的海浪般洶湧。
符文怕了,橫了一輩子的他也感覺到了畏懼,尤其是他身後那些曾經發誓效忠自己的手下悄悄離開自己的時候,他的內心變得無比惶恐。
“馬什,馬什!彆獻祭我!”
沒有疑問,沒有辯解,隻有求饒,和異教徒打了一輩子交道的符文清楚知道,這些人有多愚昧,多無腦。
任何辯解在狂熱的信仰麵前都是無用功,唯有求饒,唯有求饒或許才能挽回生命。
不遠處,馬什靜靜看著符文,視線又掃過另外七位忌憚無比的主教,咧嘴笑了。
他緩緩前進,一步一步的走著,來到顫抖著的符文身旁,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尊敬的主教大人,我都說過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彆有交集最好,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溺斃主教!是溺斃主教!”符文主教還在掙紮,可馬什卻不想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了。
腦海中,旺財清脆的嗓音響起,那充滿聖潔與光輝的文字逐漸散發出躁狂的熱浪。
外界,馬什掌心逐漸發熱直至滾燙,一股股強烈洶湧的暖流順著他的手,如大江奔流般瞬間湧入符文主教的身軀。
“不!”
符文主教眼珠突出,用力扭動著肥碩的身軀,企圖甩開馬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可馬什怎會叫他如願,當著眾教徒的麵,就這麼一把抱住符文主教。
身軀在顫抖,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符文主教的體內劇烈碰撞,如同滾燙熱油澆進冰水,刺耳但不明顯的爆裂聲在他體內傳出。
身後,信徒們抻著脖子,努力瞻仰著馬什的獻祭儀式,可到底距離太遠,什麼都看不清,而近處的七位主教,卻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感受著體內黑暗力量的排斥與畏懼,他們怕了。
“這...這...這根本就不是我主的力量,這是神聖...”
其中一位主教呢喃著,可還沒等他將神名說出口,就被身邊的主教捂住了嘴。
他亦反應過來,嚇得連看都不敢看馬什一眼。
神聖烈陽最特殊的神祇之一,祂沒有盟友,隻有仇敵,正神遠離祂,異神厭惡祂,祂是脾氣最炸裂的神祇,就連掌控雷電權柄的風暴主宰都不如祂火爆,任何汙穢之物膽敢提及他的神名,都將迎來最無情的天譴。
看著符文主教愈發乾枯的身軀,主教們對著馬什,緩緩低下了頭。
他們已經不在意馬什為什麼能同時驅使兩種不同的神力了,他們隻知道,馬什背後站著人數上千的默怔者,而這些默怔者在馬什用出神聖之力後,依舊安靜的站在他身後。
越不虔誠越虔誠,越不純潔越純潔,主教們是虔誠的,而馬什,比他們還要虔誠。
時間緩緩流逝,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輕響,馬什的懷抱終是空了,而此時的符文主教,已經化作飛灰,與地上的尿液泥水混成一處。
“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如此灰,懂?”
“懂!”
七位主教默契點頭,多餘的話一句不敢講。
見狀,馬什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灰塵,轉身麵向遠處聚集的大批教徒。
“諸位信者,虔誠的符文主教已經回歸了主的懷抱,他會把我們的困境訴諸於偉大的主,主會來救我們的,願深海庇佑你們!”
“謹遵聖諭!”
“讚美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