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什兄弟,我...我...我可以...可以...”
左尼特女士支吾著,她有一個混合了貪婪的淤泥與嫉妒的毒液的大膽想法,可她不敢說出來玷汙聖者的耳朵。
“左尼特兄弟,你大可暢所欲言,主不因言語治罪,這是傲慢。”
“讚美吾主。”左尼特垂著腦袋應了句,還在遲疑,見她這般模樣,馬什溫和的笑了,隨即緩緩伸出手掌,放在她的腦袋上。
“你對教義的理解仍有欠缺,告訴我,左尼特兄弟,你難以說出口的想法涉及到了你的私欲嗎?”
話音剛落,左尼特的身體猛地一僵,見了鬼似的微微抬頭,看向依舊溫和的馬什。
“是!”她的腦袋深深垂下,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聖者,我...我...我懺悔!
我承認對門農,也就是負責萬亡會事宜的實權議員動了嫉妒之心,我嫉妒他的能力,嫉妒他的風度,甚至嫉妒他睿智者的稱號!
聖者,我有罪!”
“所以我才說,你對教義的理解仍有欠缺。
我親愛的左尼特兄弟,我們都是主的羔羊,是無知無能的凡人,既然是凡人,你認為全知全能的主會對我們報以無法達到的期望嗎?
主的要求從來隻有內心信仰與虔誠,向主靠近是進入神國之後的事;
在此之前,人世間的一切都是磨煉,你的情緒是磨煉,它不過是讓你洞悉你真正所需所求的試金石。”
左尼特並不理解聖者的話,可她卻能體會到聖者話中的意思,這也讓她大驚失色,滿臉疑惑;
“聖者,主的意思是?”
“去嘗試,去完成你的私欲,不要盲目的否認私欲,也不要儘情的放縱私欲,去了解它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您...您這...您這是同意了?”
聞言,馬什輕輕搖頭,指了指自己,又點了點左尼特的心臟位置。
“你不是誰的附庸,我隻是比你了解的多一些,除了主,隻有你自己才是你的主人。”
寂靜深海從來沒講過如此離經背道的話,祂雖然是邪神,但祂的教義卻是最正統的神祇信仰教義。
簡單點說——就是凡人愚鈍,需要管束;
說人話就是——凡人都是羊,羊需要圈養。
而馬什呢?
馬什直接把羊圈拆了,再把羊攆出去啃彆人家的莊稼,典型的缺德帶冒煙。
最討厭的是,這個臭流氓拆的是彆人家的羊圈,攆的是彆人家的羊。
話說完,馬什在左尼特感激涕零的視線中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通訊器;
“優先保護好自己,血肉之種的事我並不著急,至於門農先生,你自己的血亦是聖藥,放手施為便是,有事聯係我!”
說完,馬什緩緩起身,上樓而去。
看著手中通訊器,左尼特女士激動的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