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這般感慨了,但她還是想說自己很後悔,如此偉大的神,這般聖潔的聖者,那叫人愛到骨子的教會,自己為何沒早點遇到。
唉!聽信了那些庸人對噤默教派的汙蔑,導致自己曾如此愚蠢的畏懼噤默教派,真是謠言誤我啊!
將通訊器貼身放好,左尼特拍拍身上塵土,誌得意滿的下樓了。
當天晚上,在大智慧黨內部議員的日常晚間宴會上,左尼特找到了門農。
“今天如何,我親愛的門農先生?”
宴會大廳的角落裡,左尼特端著聯邦進口香檳,嘴角掛著體麵微笑,相當自然的走到門農身邊。
此刻,門農正在和另一位議員寒暄,那議員見左尼特來了,當即識趣的和門農碰了碰杯,又和左尼特點了點頭,笑著讓開了位置。
“還行,一樣的忙碌,那個怪物總是不消停。”門農回以同樣得體的笑容,微眯的眼眸裡卻閃著精光。“你呢?親愛的左尼特先生,前線的戰事如何?”
“老樣子,城東的土鱉頑固的令人頭疼,天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多武器彈藥,機動符文駕駛員們的《補漆申請》都快把我的辦公桌淹沒了。”
“哈哈~”
關於工人聯合會的笑話最近很流行,門農很配合的笑了起來,接著也調侃了句;
“那你應該給機動符文配上大功率的吸塵器,這樣戰士們就能一邊戰鬥一邊把那群鄉巴佬散落的彈殼沒收了!
我想,那群躲在塹壕後的窮鬼一定會哭出來的。”
“哈哈哈哈~”左尼特同樣還以大笑,隻她笑的同時,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唇,而且她的笑聲那麼些些尖銳。
一旁,門農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腳步微挪,難以察覺的遠離了左尼特半步。
而笑夠了的左尼特捏著絲綢巾擦了擦眼淚,對著門農舉起了手中香檳杯。
“是個非常妙的主意,我想我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畢竟,一想到那群窮鬼捂著胸口痛哭的模樣,我就開心的想要蹦起來。
要不要去我房間再喝一輪,我們可以就這個主意好好討論一下細節。”
一旁,門農略作思考,點了點頭。
“去我房間吧,你不是惦記我那瓶珍藏的銀月金酒很長時間了嗎?是時候拿出來為這個美妙的主意乾杯了!”
門農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議員間的權力是互不乾涉的,而所有議員中綜合實力最強大的那一位,會被選為議長;
門農非常垂涎議長那個位置,可前段時間的四黨之爭中,他失去了一個最聰明、最得力的幫手兼兒子——布裡塞伊斯,這導致他之前一係列謀劃全部落空;
這般空虛的情況下,發展一個堅定的盟友還是相當必要的,或者...自己可以更進一步,查出左尼特變化的根源,拿捏住他的把柄,然後...取而代之。
左尼特大概能猜到門農的想法,可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有把握讓門農變成自己人,一旦門農成了教會一員,那她作為更早入教的前輩,作為被聖者看中的特殊靈魂,控製新人門農還不是易如反掌?!
兩人各懷鬼胎,表麵上卻是一團和氣。
待酒會散場,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接著便在門農的套房內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