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沒糊塗吧,”許老爹不敢置信的看著村長,“他大逆不道,好吃懶做,我還要給他分家產?”
老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確實想著分家,隻是不是這樣分的。
他之前一直計劃著不給陽小子分銀錢和地,住的地方就和劉老漢一樣,給他蓋個草棚子就行,可是好像陽小子在娶了夫郎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許老爹又惡狠狠的看向常樂,說不定就是這個雙兒搗的鬼。
常樂被許老爹看的肩膀一縮,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在許朝陽身後說道:“相公,爹好可怕。”
“沒關係,”許朝陽手往後,拍了拍常樂的頭,“今晚之後,我們就不用見到他們了。”說完,他把常樂完全擋在了身後。
然後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說道:“爹,你不要那麼盯著我們,我怕……”
許朝陽話音剛落,村長就接著說:“好了,陽小子,你把銀子給我。”
“好的。”許朝陽把銀子遞給村長。
他並不眼紅這筆銀子,他隻是要幫陽小子拿回他的東西,再者,這些銀子-就算不是許家的全部家產,也會是很大一部分,如果他不留後路,把許家逼得狗急跳牆,以他現在的能力,並不能很好的保護自己和常樂,所以他很爽快的把銀子給了村長。
現在許家有多少財產整個荷花村都一清二楚,如果許老爹分的太過不公,那村裡人雖然不會管的太多,可閒言碎語是不會少的。
想到這裡,許朝陽在心裡歎了口氣,看向村長的表情,他居然有點同情許老爹了。
“這裡有三十二兩,”村長數了一下手裡的銀子,轉頭麵對許老爹,“您老準備怎麼分?”
“怎麼分,”許老爹漲紅著臉喊道,“許朝陽我是一文都不會給的!”
“這說不過去,”村長考慮了一番,反駁道,“按理來說,這裡有三十二兩,留一半給您和徐老娘,剩下的兩個兒子平分才算合理。”
“村長,話不能這麼說,”許老二一聽,著急的反駁到,“這些錢不能這麼分,這麼多年,這都是我爹和我掙的,大哥根本沒有賺過一文錢,不能分的!”
許老二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他已經一退再退了,可是村長和許朝陽一再逼迫,他不能不出聲了,“他不僅沒有賺錢,我們還給他娶了夫郎,已經對他夠好了。”
“二弟,”不等村長說什麼,許朝陽就站出來,對著許老二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從小到的,我在家裡乾活,你在家裡玩,我去地裡乾活,你去上學堂,你說,對這個家,我們誰付出的多?”
“放屁,”許老爹指著許朝陽,“反正我不管,你想分家產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就是豁出這張臉不要,也不能把銀子給那個掃把星。
“爹,兒子不多要,”許朝陽悲切的看著許老爹,“這麼多年,就算是雇個長工也要給銀錢的啊,再者,兒子也娶了夫郎,以後還要生活,您就分給兒子一點吧。”
許朝陽按照剛才村長說的分法算了一下,一共三十二兩,應該分給陽小子八兩銀子,這八兩,許朝陽是不會放棄的,至於田地,也都是陽小子的心血,隻是他現在並不是很了解怎麼處理農作物,倒是可以暫由許家保管,等他琢磨透了,再讓他們還回來。
想到這裡,許朝陽繼續說道:“兒子隻是想要點銀子好生活,求求爹,給兒子一點生路吧!”
“許老爹,”村長歎了口氣,拍了拍許朝陽的肩膀,“說實在的,陽小子為你們這個家做了很多,這裡麵確實應該分給孩子一點。”
“爹,我不多要,我隻要我應得的八兩銀子,我已經有夫郎了,”許朝陽拉過常樂的手,“今天我把該說的已經過完了,我已經對你不抱任何希望了。”
許朝陽從村長身後站出來,適當的示弱可以讓人同情,可是一直示弱的話,對他以後在村裡的生活會有很大的障礙。
尤其現在又是個合適的時間,大家也會覺得他娶了夫郎又要分家,性格上會有一些改變也在情理之中。
“爹,我隻要我應得的,”許朝陽又從村長手裡拿過銀子,數了八兩,把剩下的扔給許老爹,“以後兒子不能孝順您了,您自己保重。”
說完,不管許老爹的喊叫,許朝陽又對著村長和看熱鬨的人說道:“這幾年,我一直一忍再忍,可是今天大家也看到了,我爹居然動手打我夫郎,我作為人家相公,不能不護著他,可是……”
許朝陽停頓了一下,拉緊了常樂的手,“可是護著夫郎就不能聽我爹的,聽我爹的,我就不能護著夫郎,這麼多年,我對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現在,我也想過我自己的日子。”
“說的對,”孫老頭在人群中喊道,“這才是爺們該做的。”
“是啊,這麼多年,我還以為陽小子開不了竅呢。”
“可不是,這下好了,以後不用受氣了。”
“哼,拿了那麼多銀子,日子怎麼能過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