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
眼睛直愣愣地注視他, 定在眼眶中一動不動,他的音帶了蠱惑人的力量,迫她掉進溫柔的陷阱。
她緩慢地往後縮了一下, 容吟便往前進一步, 她再無後路退, 纖細柔軟的腰肢後彎曲達了大幅度。
他輕道:“情絲又長出來了。”
這樣的解釋, 她啊了一。
容吟撫上她臉頰,她唇角試圖往上提, 沒克製住, 吸了吸鼻子, 沒有半分掩飾地情緒表露出來, 音帶了濃濃的哭腔:“以你現在喜歡?”
眼淚沾濕了他的手指,他動作一頓,俯下身, 吻去了她的淚水,鄭重道:“喜歡你。”
她沒回應他, 腦袋往下低。
“生氣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音繃緊, “對不起。”
她沒有回應,淚珠一顆一顆砸他的手背上。
他的心臟仿佛抽了抽, 手捧著她的腦袋,繼續為她拭去淚珠。
因不知感動一些還是難過一些, 她的喉嚨發出一哽咽。
他貼著她的側臉,溫熱的觸感他的眼神柔軟得不像話, “不哭了。這些年讓你受苦了,任憑你處置不?”
安慰的話語傳來,她的眼淚掉的愈發厲害了, “你想的簡單。”
哪有麼容易的事。
“嗯,”他緊緊抱住她,像真的怕她逃掉,用力按住她的腰窩,“不管怎麼做,隻要你心裡受,都願意做。”
想顛沛流離的一年,毫無知覺的三年,她傷心地哭,但真要對他做些過分的事,她又做不出來,隻故作凶狠地威脅:“有沒有失憶的藥,讓忘記你四年,這樣才公平。”
他怔了一下,大抵沒料她會這樣說,手指驟然收緊,“不行。”
“哼,”重綿生氣道,“你的話是哄騙,還說什麼都願意做?”
“除了這個不?”他的音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溫柔,輕哄道,“你忘了,萬一喜歡彆人怎麼辦?”
重綿:“就……”
“無論何都不行。”他掐緊她的腰肢,“受不了你喜歡彆人。”
重綿:“你就這麼不信?”
容吟:“沒有……”
重綿得寸進尺:“嗬,男人。”
容吟笑得無奈。
當焦亂無措的情緒散去,她語氣的蓄意挑釁,再看她紅兔子的眼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其不舍得真忘掉己,顆心瞬間軟棉絮。
他的綿綿。
容吟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神壓著翻湧的情緒,胸口潮水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
她的身體軟得像豆腐,時隔年,敏感易發的情潮一經撩撥,他再無法克製,俯下身,輕輕地啄了啄她的唇瓣。
本打算觸之即離,但水潤殷紅的唇讓他上癮般,一遍又一遍的舔舐。
她覺得雙唇像燃燒起來,將她的智快燒沒了。
環住他的脖頸,感受屬於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唇瓣酥麻又濕濡,時不時被他抵牙齒,往裡探入。
眼淚還未乾透,兩人皆嘗了淚水的鹹澀。
空氣溫度升高,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
耳邊見清晰的啄吻,她的臉爬上紅暈,尤其在見他輕喘的音時,心臟跳動劇烈,像快跳出了胸口。
她悄悄睜朦朧的眼,瞥見他專注而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睫毛幾乎快觸了她的臉。
美顏衝擊,讓她更加失措,慌忙閉上眼睛,他似乎發現了她的不認真,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就這樣,密密地,滾燙地吻了不知久,重綿突然想起某件事,一下子整個人都不了。
她鬆手臂,嘗試離他的唇,然而他捉住她不放,她逃了幾回才逃掉,拽了拽他衣領,“等、等會兒。”
“?怎麼了。”容吟被迫打斷,語氣無奈縱容。
她緊張兮兮道:“們忘了祝牧歌了,她人怎麼樣了?”
“……”容吟頓了頓,眼睛仍然無法從她身上離,“她沒事。”
雖然對祝牧歌有懷疑,但在真相揭之前,她不能死。
重綿:“覺得祝牧歌有點古怪,但現在沒證據。不幽星草給她,等救活後,們再調查。”
“不用救。”他哂笑了一。
“?”重綿震驚臉。
“她沒受傷。”容吟的語氣裡帶了一絲不鹹不淡的意味,“瞥見了她袖口的荊棘護甲。”
“是什麼?”
“保護人不受傷害的盔甲,具有相同力度的反噬作用,但不會反噬給死物。”
原來腦子裡些猜疑都是真的。
假扮謝永寒,勾結伏正清,假裝受傷。
重綿的視線移木屋,“也就是說,這些是她一手安排。”
身為正道修士,做這些喪心病狂的舉動。祝牧歌大概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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