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宴永寧被神出鬼沒的伏正清擊倒,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伏正清腳步往床榻靠近,嗓音冷淡,“彆裝了。”
祝牧歌耳朵一動,睜清寂的眼瞳,緩緩從床榻上起身。
“拿來,的護甲。”伏正清手一攤,用眼神示意她動作快點。
祝牧歌的黑眸一瞬間冷下來,笑道:“你沒按照的要求執行,憑什麼給你?”
在她的要求中,伏正清必須仿照上輩子的情況,讓容吟選哪個女人活下去。
然而,令她目眥欲裂的是,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將她與重綿扔下懸崖。
這與她設計的不一樣。
以,容吟才對她沒半點愧疚,未曾曾著急救治她。
她滿臉怒氣地瞪他,眼神怨怪,似乎一切的錯誤與不符合預想的發展都怪了伏正清身上。
伏正清殺了麼人,手上染了不知少鮮血,哪裡耐心與她周旋這些,他的目標隻有荊棘護甲。
身形一移,在她猝不及防間,手指驀地掐住了她嬌嫩脆弱的脖頸。
“你的命還是護甲?”他笑得殘忍嗜血,“選哪個?”
相似的二選一,車軲轆般轉動,滾了她身上。
命運何其相似。
祝牧歌根本不想給他,但她打不過他,隻能忍辱負重地護甲送出去。
後,她什麼都沒得,反而失去了寶貴的防身法器。
與魔合作,後隻能一無有。
等伏正清離後,她的眼神茫然,失了神般望著屋頂,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似乎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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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長老怕耽擱祝牧歌的傷勢,心急火燎地趕回來。
待走進廢棄的屋子,他看的確卻是一副對峙的場麵。
祝牧歌竟然醒了,不僅醒了,還端端地坐在床上,一隻胳膊被宴永寧憤怒地桎梏著。
“怎麼回事?”青雲長老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滾了一圈,麵容不怒威。
宴永寧氣炸了,劈裡啪啦地快速解釋,“祝牧歌根本沒受傷,她是騙子!”
他捂著後脖子,青雲長老大倒苦水,“她歹毒至極,假扮謝永寒,勾結伏正清,差點害死重綿。”
祝牧歌試圖掙脫他的手,音冰冷刀,“沒受傷,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勾結伏正清?”
勾結魔族死罪難免,了這種地步,唯有死不承認。
“這不是顯而易見?你沒傷你裝什麼病,伏正清方才又出現了,為何被他打暈,你卻毫發無損?”宴永寧指著她質疑。
她竟然半點不慌,淡然笑了笑,這下子宴永寧都傻了,覺得這女人是不是還有什麼花招,他眼神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突然出手。
卻見她偏頭看容吟,幽幽道:“裝病,是想得容師兄的關注。”
容吟站在重綿的身邊,聞言,他抬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祝牧歌眼眸幽深:“與重綿一起掉下山崖,容師兄為何救她而不救?”
空氣死寂,墜崖事件突然從懸疑頻道換成了狗血言情。
宴永寧腦子卡了。青雲長老的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打轉。
祝牧歌胸腔起伏,語氣幽怨:“為何容師兄不喜歡?重綿有什麼?她一個凡人,本該在凡間生老病死,憑什麼運氣就能得你的關心照料。她不該在淩虛劍宗,你本來應該喜歡的,是她搶了的位置!”
“本來?”容吟一直保持安靜,這句話似乎忍俊不禁,唇角淡笑,“祝牧歌,你憑什麼認為應該喜歡你?”
看他毫不在意的目光,祝牧歌終於破防了,勉強裝出的淡定一下子消失,口不擇言道:“上輩子你喜歡的!你明明用幽星草救了,願意陪演戲,甚至在墳前彈奏樂曲,就因為這個女人,你變了。”
“她肯定對你用了妖法,這輩子的軌跡完全和以前不一樣,是她,都是她的錯。”
越說越嘶力竭,祝牧歌麵色憤怒,眼睛紅得出血,與魔族毫無二致。
這段荒誕離奇的話語一出,眾人態度各異。
重綿瞳孔地震。
容吟一臉無言。
宴永寧摸不著頭腦。
青雲長老神情嚴肅,看出祝牧歌生出了心魔,立即敲暈了她。
“這件事還未查出結果,先她帶回宗門審問。”
宴永寧拍了下掌心:“瞧這記性,差點忘了藥爐還沒關,也得回去了。”
他以為祝牧歌瘋了才會胡言亂語,壓根沒這段話放在心上。與青雲長老一起回宗門,留下重綿與容吟在破屋子裡麵麵相覷。
容吟:“她說的應該是胡話,你莫放心上。”
重綿目光幽幽地望了他一眼,他心臟驀然一跳。
“哪裡是胡話了?”
容吟:“?”
“以前對你說過,喜歡一本裡的男二,你還記得吧?”重綿歎了一口氣,戳了戳他胸口,用責怪的語氣說道,“個男二就是你。”
容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