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濕漉漉的地麵、樹林和遠處的群山。安東尼似乎看到有隻濕漉漉的貓頭鷹正奮力拍打著翅膀,向遠方飛去。他關緊窗戶,讓開床上被打濕的部分,又睡了過去。
……
儘管海格說龐弗雷夫人立刻就治好了德拉科·馬爾福(“什麼讓皮膚變得緊致的魔藥之類的”),但是第二天,安東尼就聽說馬爾福在校醫院睡了一晚後,依舊堅持不肯離開病房。馬爾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直說自己嗓子痛得厲害。
這個消息,出人意料地,是伍德傳出來的。
周日早上,弗雷德和喬治抱怨他們的隊長在安東尼離開後就立刻排練新戰術,一直訓練到了下午一點才讓人吃午飯。他們沒想到今天的魁地奇訓練又是大清早。
這時,伍德乾勁十足地向著整個格蘭芬多長桌的隊員發表了動員演講:“小夥子們,姑娘們,這是前所未有的好時候。斯萊特林的找球手還沒有和隊伍進行磨合,就在病床上賴床。他們有光輪2001,那又怎麼樣?我們有最勤奮、刻苦的隊員,最團結的意誌。我們是格蘭芬多這麼多年來最好的一支隊伍。隻要有人能再給斯萊特林那個找球手幾拳……”
“伍德!”麥格教授在教工席上嚴厲地喊道。
“對,幾拳可不夠。”弗雷德讚同地說。
喬治說:“我們需要一點龐弗雷夫人不能輕易治好的病。”
“閉嘴,你們兩個。”伍德說,“我說到哪兒了……對了,隻要能讓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繼續缺席他們的訓練……”
……
他的願望很快就成真了。那個帶著相機的灰頭發小男孩,科林·克裡維,將照片都洗了出來。很快,全校都看到了脖子腫大得如同火雞的德拉科·馬爾福,以及從他口中湧出的鼻涕蟲。
馬爾福躺在病房中,拒絕任何人的探視。安東尼嘗試過,想要和他聊聊,但是他裝模作樣地說自己傷得嚴重極了,還以此為借口請假停掉了所有的課業。
洛哈特則成為了一部分學生眼中的英雄。他們複製了馬爾福的照片,去請洛哈特簽名。洛哈特欣然應允,而這更讓人敬佩他的勇氣了。
“想想那些冒險經曆,想想他寫的書,洛哈特教授怎麼可能不知道正確的魔咒是什麼。”他們說,“他就是想要懲罰一下馬爾福。你們還記得嗎?他說過自己要為消滅黑魔勢力奉獻所有力量,同時他最討厭的就是一切歧視了!”
盧修斯·馬爾福向校董事會和魔法部提出抗議,說韋斯萊家沒有教好孩子,說霍格沃茨放任學生打架鬥毆。
《預言家日報》也報道了這件事情,但這似乎並非他授意的,因為斯普勞特教授告訴安東尼,盧修斯·馬爾福當天上午就衝到了報社和印刷廠,要求他們不管做什麼,立即撤回這篇稿件。
太晚了。在斯普勞特教授說話時,安東尼手中就有一份報紙。
“最近,霍格沃茨發生了一起令人不安的事件,一名 12歲的二年級學生遭到多名高年級學生的集體欺淩,學生中甚至傳閱這名學生受欺淩時的照片以取樂。
令人深感不安的是,除了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嘗試抗議之外,學校沒有對參與欺淩同學的學生采取適當行動。更令人擔憂的是,學校拒絕對肇事者提供任何形式的教育或懲罰。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告訴筆者:‘那些欺負人的學生一向在學校中無法無天,多次違反校規。尤其是韋斯萊家的幾個孩子,這不過是他們多次欺淩同學中的一次,隻不過此前都被掩蓋為惡作劇。’
除此之外,有消息稱,甚至有不止一位教授參與了此次欺淩事件。霍格沃茨已經成為了滋養暴力和犯罪的沃土,而非學習和成長的淨土。霍格沃茨對這種行為的容忍和忽視是不可接受的。
一位憂心忡忡的母親說:‘我懇請魔法部立即采取行動,解決這一問題,防止今後再發生任何欺淩事件。我們的孩子應該具有安全的學習環境,我們有責任確保這一基本權利得到維護。’”
安東尼看完之後,驚訝地問:“這不是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授意的?”
“不,不是。”布巴吉教授說,她也正埋頭讀這篇文章,“雖然很像,但是如果是馬爾福寫的,他肯定會提到韋斯萊先生和《麻瓜保護法》,然後說什麼韋斯萊這家子在欺淩其他巫師,抬高麻瓜地位,是巫師的叛徒。”
弗利維教授也幫他分析:“盧修斯·馬爾福隻會讓事情停留在魔法部和校董事會,而不會把它發到報紙上供公眾閱覽,尤其是不會提到那些照片。他才要求我們收繳所有照片呢。”
安東尼困惑地說:“那這是誰呢?”
“不知道,可能是福吉吧。”布巴吉教授說,“我加入威森加摩好像讓他不太高興……覺得我們的校長掌握太多權力了之類的。可能他也想來當個校長。”
不管教授們怎麼猜測,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馬爾福家發的報道。
羅恩、弗雷德和喬治收到了韋斯萊夫人的信(“還好,我們還以為會是吼叫信呢。”),她在聽說是馬爾福家之後就隻是平靜地責怪他們太過衝動。
韋斯萊先生也給安東尼寄了信,告訴他自己最近在部裡不太好過,因為人們總是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但是他又不能在腦門上寫“我兒子打的是馬爾福”。不過他的語氣看起來鬥誌昂揚,而且有些自豪。
納威·隆巴頓的奶奶也給他寫信了。
“天啊,我奶奶生氣極了。”納威拆開信讀著,“她說,他們應該把我也寫到報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