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乾杯死亡》與山雀(2 / 2)

“天啊,山雀,我一直在擔心你。”年輕男人說,“你把伱的家人都騙走了,還讓整個村子都離開了,可是你該怎麼辦呢?那個惡魔總有一天會發現這一切的。”

“不要害怕,我的山雀。”山雀山雀地說,鬆開男人,仔細地端詳了他一陣子,“你為什麼不離開呢?”

“你怎麼忍心說這樣的話!”年輕的男人嚷道,“因為我愛你啊,你難道還不知道?我不怕死,死亡無法把我們分開,山雀。如果那個惡魔真的來了,我可以——我可以——我至少可以揪住他的頭發咬他的胳膊吧!”

山雀——愛人——說:“噓,不要這樣大聲。我知道,我也愛你。”

作者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愛”這個詞砸在他的頭上,令他忍不住好奇自己有沒有聽過更令人惡心的單詞。

(安東尼又查了查字典。至少在如尼文中,“愛”和“愛人”是兩個看不出有什麼聯係的詞彙。)

在眩暈中,作者現了身,大聲說:“她是我的!”

驚叫聲響起。隨著嘩的一聲,他被潑了滿身的聖水。作者伸手抹了抹臉。不論他究竟是什麼,他都不敢相信有人會覺得這能起效。

他把目光轉向那個還拿著桶的家夥。年輕的男人正緊緊攥著手中的桶,大惑不解地看著作者發梢滴下來的水,似乎期待著作者會像遇到鹽的蛞蝓那樣融化掉。

作者向前走了一步。

“不!”那個滿臉雀斑的麻瓜姑娘大聲喊道,猛地撲了上來,她的手中握著一把閃閃發光的菜刀,刺進了作者的胸口。在作者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她攥著刀把,狠狠地擰了擰,大聲說:“回你的地獄去吧!”

“你想要殺我?”作者不可置信甚至帶點好笑地問,握住她的手腕。

女人掙紮得太劇烈了,作者隨手放開了她。她將刀拔了出來,切開了作者的脖子。年輕的男人也拿著鐵叉,紮著作者的側腰,或者咚咚地敲他的後腦勺。

作者感到有些不耐煩了。一條魚從他的氣管中冒出來。作者把它塞了回去,摸了摸脖子,沒有感覺大有什麼問題。

他揮了揮手,男人手中的鐵叉就不堪重負地彎折了,那個年輕的男人也猛地飛了出去,摔在那一堆無用的護身符上。

作者轉向仍握著尖刀的女人,警告地說:“你正在消耗我的耐心,愛人。”

“我不是——你的愛人!”女人說,用力地用刀捅著作者,“我有自己的戀人!我還有愛我的父母親人!”

“你根本就不明白愛是什麼!”年輕男人喊道,臟兮兮的臉似乎突然放出光來,“愛不是你想要得到什麼東西,而是你願意放棄什麼!”

作者的胸口突然痛極了,然後,誰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的心就出現在了女人的手中。

“你呢,你願意放棄什麼?”作者嘲笑道,“把你的心也挖出來?”

回答他的是年輕男人堅定的衝撞。他把自己掛在作者的巫師袍上,狠狠咬著巫師,把他從那個女人的身邊拖開。隨著撕拉一聲,作者的巫師袍也爛了。女人跪在地上,將他的心在石頭上用力砸著。

終於,作者生氣了。憤怒的作者殺死了他們,撿起自己的心臟,拍了拍上麵的沙土,塞進胸膛中。

或許是因為它還是進灰了,作者有時候會覺得它不如以前那樣好用。它變得非常懶惰,不再願意裝那麼多知識和好奇心,麵對哭泣時還會感到不舒服。

再後來,根據一行非常小的標注,作者在一次黑市交易中被更加正派的巫師抓住了。他認識周圍所有巫師,但是他並不指望他們中有任何人會願意幫助自己,而事實也和他預料中的一模一樣。

他當然準備好了退路,這一切本來非常正常,隻是他突然該死地想起來了那個他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年輕麻瓜,傻得可笑地撲到自己的巫師袍上,張著嘴想要咬點什麼。他也想起來那個麻瓜姑娘,然後想起自己仍然沒有真正感受過愛。

後來有一天,作者再次回想這個中途荒廢的實驗時,突然意識到他起初隻是在找愛人,而非“他的愛人”。但是因為他從來不知道愛是什麼樣子的,他總是在心中默默挑剔著實驗品的缺陷。等他終於隱隱約約嗅到了愛的花香時,他殺掉了那一對愛人。

“我同意,愛是世界上最煩人的東西。”他寫道,“乾杯,死亡,因為我們共同的失敗。”

希望沒有什麼特彆離譜的問題——腦袋已經停轉了,早上起來修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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