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說:“你知道,他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說到這個,你去做什麼了,赫敏?我們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
“哦,他還好嗎?”赫敏避開了羅恩的問題,“我希望他在好好準備他的客邁拉獸飼養資格考試。他在複習嗎?”
“嗯……這個嘛……”哈利慢吞吞地說。
“彆管什麼資格證了,赫敏!”羅恩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他在建一所動物園!他,弗利維教授,還有那個保護神奇動物學的教授……他叫什麼來著?”
“凱特爾伯恩教授。”安東尼說。
三個人同時扭過頭看向他。
“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保證。”安東尼快走幾步,來到他們身邊,“海格把動物園的事情告訴你們了?”
羅恩猶豫了一下,最終似乎還是覺得可以信任他。
“他還帶我們看了一圈。”他說,“赫敏,你下次一定要一起來。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神奇動物住在一起。凱特爾伯恩教授有一大群燕尾狗,會在你參觀動物園的時候追在你身後跑;有一種叫龐洛克的生物,你必須要非常仔細才能找到它們;還有一種我看不見的馬,是海格養的——”
“我們看到了一種很古怪的青蛙,它咬死了好幾隻烏鴉。”哈利說,“對了,還有那些前半段像鳥後半段像馬的生物,我們去的時候它們正在睡覺——”
“哦,還有那個馬形水怪!我們看到它在追一個——那個玩意叫什麼來著,哈利?”
“我也不記得了。”哈利說,“不過羅恩說得對,赫敏,你一定要去看看。”
“嗯……我一直不太熱衷於動物園。”赫敏說,“我爸爸媽媽帶我去過幾次,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我更喜歡圖書館和書店。”
“姨媽姨父帶我表哥和我一起去過那種常規的動物園——它和海格建的這個完全不同。”哈利說,“如果你今天看到了……你到底去做什麼了,赫敏?我們問了納威和迪安,他們都沒有看到你,而且帕瓦蒂和拉文德也不見了。”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赫敏語氣強硬地說,不過她的臉紅了,“我們去參加了俱樂部的活動……”
“咦,什麼俱樂部?”羅恩困惑地說,“長鰭金槍魚今天的活動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赫敏含含糊糊地說:“就是……俱樂部……”
“你不會又去參加洛哈特那個俱樂部了吧,赫敏?”羅恩叫道。
“那又怎麼樣?”赫敏氣惱地說。
“聽起來不錯。”安東尼說,“你今天玩得開心嗎,格蘭傑小姐?”
“哦,馬馬虎虎吧。當然,我吃了晚飯。烤牛肉和土豆泥,甜點是酥皮蛋撻,美味極了。”她瞪了眼哈利和羅恩,哈利朝她聳聳肩,“不過我們沒能聽到洛哈特教授講他的冒險故事。他本來應該告訴我們在不同地方冒險時,應該帶怎樣不同的帳篷和睡袋,可是他被打斷了——”
“謝天謝地。”羅恩嘀咕道。
赫敏朝他怒目而視,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們就都聽到前麵傳來的說話聲。
“你真是太客氣了,米勒娃。”一個聲音說,“我們都很熟悉霍格沃茨,對不對,博佐?你沒必要來送我們的,我敢肯定吉德羅會樂意和我們多聊一會兒……這是場很棒的談話,我感肯定我能寫出不錯的故事——說真的,我已經有好幾個引人入勝的開頭了,隻是要在它們之間選一個——”
“快到宵禁了。”麥格教授的聲音冷冰冰地說道。
緊接著,安東尼就看到了說話的人。麗塔斯基特穿著一身橙黃色的長袍,塗著亮黃色的指甲油,從走廊另一頭轉過來,身後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麥格教授走在他們邊上,臉緊緊板著。
“宵禁!我們已經都不是學生了,是不是,博佐?不過我們當然依舊關心著霍格沃茨,米勒娃。古老的城堡……一旦畢業了就很難再進來……能成為教授當然非常幸運,但是除了幸運以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成為教授……願意和我說說你覺得吉德羅怎麼樣嗎——哦,哈利!”
麗塔看到了走廊這頭的哈利,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速記筆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她的手上。
“哈利,”她笑容滿麵地說,“天啊,真是個驚喜。你有沒有空和我聊幾句話?你喜歡自己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嗎?”
麥格教授嚴厲地說:“我恐怕今天的采訪任務已經結束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波特先生?你沒發現已經快要到宵禁時間的了嗎?”
“隻是幾句話——快,博佐,拍照——哈利,彆擔心,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哈利反感地皺起眉毛:“不了,謝謝。”他想從麗塔身邊繞過去,但是被她巧妙地攔住了。
“又想胡編亂造一些關於哈利的事情了?”赫敏高聲說,“那些關於洛哈特教授的瞎話已經無法滿足你了?隻要能引起關注和討論,你根本不在乎什麼是真相,什麼是假的!”
麗塔看向赫敏,打量著她。
“哦,是你。”她冷冰冰地說,“讓我告訴你什麼是真相。真相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隻是覺得自己聽起來很了不起。好了,現在,哈利——”她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笑容,“和我說說你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吧。博佐!”
她拽過哈利,讓他站在鏡頭前麵。那個大腹便便的攝影師已經舉起了那架大照相機。
“放開他!”麥格教授厲聲說,大步走向前,一把將哈利扯到了自己的身邊。麗塔差點被帶得摔了一跤。
羅恩和赫敏也趕快跑了過去。
“你隻獲得了采訪洛哈特教授的授權,我不許你打擾我的學生!”麥格教授說。
一片混亂。哢嚓一聲。黑煙之中,安東尼伸手捂住了相機鏡頭。
“這張膠片說不定還能再用。”他對相機背後錯愕的攝影師說,“我覺得我把它捂得挺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