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戴維,現在在醫院裡躺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妻子去世的噩耗。”
布朗太太隻是嘴上這麼感歎著,得體的笑容還是掛在嘴邊。
若是她真與自己隔壁,年齡差距特殊的夫妻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就不會對嫌疑犯的親生哥哥這麼包容了。
鄭辯知用筆記下布朗太太所說的一切,繼續提問:
“那麼瑪麗·史密斯平日的生活動線是什麼樣的?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們夫婦有過什麼明顯異常的舉動?”
其他貴婦人也主動搭腔:
“平時啊?瑪麗不怎麼和我們出來聚會的,更多的是和戴維待在一起。”
“她那麼有錢,卻一點兒都不會消費。讓她出門喝個下午茶都不願意。”
孤僻的瑪麗·史密斯不是她們小團體的一員。
所以她們議論起她來,毫無心理負擔。
“這兩夫妻好像過了十幾年都不膩,我還以為瑪麗塔包養小白臉包養出真愛了,打算一輩子都不換。”
“不過,若是她沒換,也許就不會死,也不會被她新的情人殺害。”
瓊斯太太替戴維·史密斯打抱不平,她很欣賞這位老白臉的顏值:
“可惜他們沒有孩子,戴維這麼愛瑪麗,她卻和新的小白臉搞上了。”
布朗太太挑眉,用平淡的語氣反駁:
“不過,我聽說他們之前,好像是有個孩子的?”
“鄭先生,我突然想起來,我曾看到瑪麗大冬天戴墨鏡,和她打招呼也沒理我,看上去一臉憔悴,好像碰上什麼事了。”
鄭辯知接收到其中的異常,他敏銳地問道:
“瑪麗·史密斯平日裡麵會化濃妝嗎?”
瓊斯太太搖頭:
“她連下午茶都不感興趣,更不要說社區舞會,不參與重要的社交場合,沒有幾個女人能夠積極地打扮自己。”
布朗太太笑了笑:
“但是那天,她可是化了濃妝的。”
在場的貴婦人們沉默了一瞬,隻用透露一點點信息,她們就大概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一個家庭主婦會在不重要的日子裡麵畫上濃妝?
出去私會情人也不至於如此光明正大。
隻能是為了掩蓋什麼。
也許是拳頭打上顴骨產生的淤青。
瓊斯太太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她又看走眼了一個男人。
鄭辯知不能放任這些貴婦人陷入情緒裡,以拖遝問詢的節奏,他轉移話題:
“布朗太太,能再講一下他們那個孩子嗎?”
在場已經沒有戴維·史密斯的同情者,布朗太太也不必避諱,她優雅地攏了攏自己的頭發:
“哦,你說他們之前那個孩子啊?也真是可憐哦,還不會走路呢,聽說在地上爬的時候,誤吞了老鼠藥,當場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