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水線上最優秀的工人那樣,迅捷地拆開一個個垃圾袋。把裡麵值錢地東西拆出來,拿到一旁摸魚監工的華裔麵前獻寶:
“鄭先生,您看這是限量郵票,它值100美元!”
鄭辯知翻著報紙,無聊地點頭:
“行,你放這裡吧,我給你看著。”
小弟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屏住呼吸、麵麵相覷。
鄭辯知在係統的模擬空間裡麵,學了很久的格鬥技巧,對於空間之中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有很強的感知。
他將視線落到垃圾堆後的一個角落:
“行了,彆看了出來吧,趕緊乾活。”
他自然地命令著這群西西裡小夥,給他們各自劃分了區塊,要求他們高效地尋找:
“我要你們找一件沾了血跡的外套,誰找到了,你們的大哥約瑟夫·羅西會真摯地感謝。”
說罷,鄭辯知便不再關注小弟們的反應,隨便挑了一個小弟,從他身上掏走了車鑰匙。
有約瑟夫·羅西在場,小弟們第1次被光明正大的搶劫,卻不敢反抗。
要做一番偽裝,乘著夜色,去再探一探案發現場。
線索的搜尋,帶著容易衝動的約瑟夫·羅西太過惹眼,小弟們應該不會比他們的大哥聰明到哪裡去。
隻能由鄭辯知單獨行動。
僅在下午時候轉了一圈,他就把整座房子在腦子裡建立了一個模型,找到最容易的路線入侵。
鄭辯知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摸黑爬樹上樓,一躍而入。
房子從二樓進去,是一個庫房,裡麵立著一排排的貨架,上麵堆滿了平時不常用的雜物。
鄭辯知用無名指抹了一下桌麵,又用大拇指撚了撚。
果然,積了一層薄灰,應當平時沒什麼人進入。
鄭辯知將窗簾拉上,點燃一盞火光極其微弱的手提燈,環視一周。
放在貨架最下麵的一個實木箱,吸引了他的注意。
因為它太醜陋了。
看上去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從它的外形來看,製作粗糙,年份已久,沒有任何觀賞價值,似乎不該出現在富人區主人的閣樓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丟棄。
它被收藏起來,珍惜地保養、擦拭,有人經常打掃。
鄭辯知蹲了下去,意外的是,木箱甚至沒有上鎖,他食指勾住把手,就打開了。
最上麵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孩子隻有1歲的樣子,顯然五官沒有長開。
但是從他的骨頭形狀,依稀可以看到瑪麗·史密斯夫婦的影子,這應該就是鄰居布朗太太口中,那個早夭的孩子。
照片下麵有很多孩子的衣服,還有一些玩具,都被認真的擦拭過,應該瑪麗·史密斯在世的時候經常來這邊。
女人的長情。
鄭辯知一邊感歎著,一邊在木箱裡麵摸索。
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彆的線索,他的指尖突然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袋子。
藏在衣服與衣服之間的縫隙,被層層包裹,怕被人發現。
鄭辯知慎重地打開它。
裡麵是一份訴訟離婚的委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