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休庭(2 / 2)

“隻是將戴維·史密斯拉下水了而已,不用為此感到驕傲。”

多少英雄人物死在半場開香檳。

他不喜歡約瑟夫·羅西隨口立的經典複雜flag。

“還有,在一切結果出來之前,你都不能夠喝酒,要是你亂說了什麼話擾亂了輿論,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知道嗎?”

“如果有記者上門采訪你,我不在的時候,你什麼話都不能講。要保持緘默。”

從與馬爾科·羅西的交流情況來看,這家夥酒品差到爆炸,想來他的哥哥也是相同的基因性狀。

弟弟被關在看守所裡麵,說不了什麼錯話,而哥哥就不一定了。

約瑟夫·羅西連連點頭,無所不應。

理查德·費曼饒有興趣地在一旁看著,華裔作為律師,斥責白人雇主的場景實在罕見。

鄭辯知的語氣,還遠比一般人不客氣。

總說一些命令性的長句。

就算是老板,也不該對自己的員工如此居高臨下。

何況鄭辯知還是一個短期的雇員。

需要回頭客的幫助。

眼前場景在北美大陸上的稀有程度,不亞於理查德·費曼在白宮看見一隻棕熊拿美國國旗抽陀螺。

尤其是——約瑟夫·羅西完全坦然接受彆人的疑惑視線。

甚至沉浸在討好鄭辯知的氛圍裡麵。

他完全將自己的尊敬與信任上交。

理查德·費曼聳聳肩膀,向鄭辯知承認自己的估算錯誤:

“我要修正一下,前段時間對您說的話。”

“鄭先生,您做律師成功的概率,與您做科學家成功的概率完全相當。”

在他過往的認知裡麵,有色人種當律師,遠不如在理工科研世界受尊重。

科學的產出,總有一種可以量化的標準。

隻要讀一份論文,看到一個項目的產出結果,就能夠精準地估算出一個人智力的價值。

就算是白宮裡麵的老大,也沒資格在科研這件事情上,對理查德·費曼指指點點。

體驗過這樣一份尊重,他覺得這才是鄭辯知應該追求的方向。

而要在律師服務中,讓學曆不同的雇主安心地交付信任,不再指指點點,可沒有比一份數學論文簡單容易。

看了一場精彩的辯論,理查德·費曼給出自己的承諾:

“如果我的朋友們,有什麼在法律上的困難,我想我會像他們推薦鄭先生你的。”

“但是,就算你的律師事業,或者說科研事業,做得再怎麼優秀,也不要忘記繼續開您的中醫診所。”

“至少、彆把我的妻子阿琳拒之門外。”

鄭辯知理直氣壯地接受理查德·費曼的讚美,連眉毛都沒有抖動一下:

“費曼先生,你放心,醫生會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而且,隻要是訴訟相關的事情,我都能夠代勞。一定不會讓你的名聲,在朋友圈中受到損失。”

“不過,希望等到下次開庭的時候,你能再修改一下你的看法。”

他還是堅持先前的論點:

“我的律師事業,一定比科研事業成功。”

天才總能理解對方的傲氣,他們兩人相視一笑,也差不多到了分彆的時刻。

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鄭辯知很自然地指揮起約瑟夫·羅西,當真把他當成拎包小弟:

“約瑟夫·羅西,等一會兒先送理查德·費曼先生回學校去,再把我送回診所。”

教父的士兵哼哧哼哧地,就跑出去準備點火開車。

他狗腿的時候,連周身的殺氣都變得淺淡了一點。

以至於,當真像一個普通的保鏢,也有人敢擋在他的轎車麵前,堵住他們的去路。

鄭辯知掃了一眼他勃頸上的記者證,頗有興趣。

他記得旁聽席上所有人的臉。

居然有一個記者沒有進入庭審現場,還在這附近轉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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