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森·梅隆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高效的手段。”
她默默地記下這些流程,準備回頭與家族中的長輩交流探討一下,看看能不能優化自家的業務。
埃德蒙·溫特斯的內心已經絕望,要不是他的老友理查德·費曼再三保證鄭辯知的能力,他甚至提不起勇氣做出最後一搏。
而他的掙紮似乎也很微弱,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卻連幻想都不敢做得高明。
他的手顫抖著,每一根跳動的血管裡麵都流淌著恐懼:
“紐約的立法,是先發明原則……”
“他們偷走了我的底稿,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先發明的,這個官司不可能贏的。”
“鄭先生,我的要求也不高,我求求您了,您是律師,應該很擅長談判。”
“隻要能讓GeneralElectric放我一馬,給我一條生路,就算我放棄所有的專利所有權也可以,我的家人需要我從工廠裡麵得到的利潤。”
鄭辯知怕埃德蒙·溫特斯繼續這麼站著,會在自己麵前昏厥過去。
他趕緊把雇主扶到廠房裡的辦公室坐下。
鄭辯知雙手撐著下巴,語氣循循善誘:
“溫特斯先生,先發明原則漏洞太多了,多少先申請的可憐人,後續拿不出完整的證據鏈?”
“法官們又有多少看得懂科研項目的產出流程,這很不合理。”
埃德蒙·溫特斯懵在原地,作為一個科學家,他很難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鄭辯知的意思。
不過,在場還有一個律師助理。
艾莉森·梅隆高聲尖叫:
“您是說要修改立法?這太瘋狂了,不可能…”
她將最後一個音節吞到肚子裡,像吃下了伊甸園的惡果一樣,肚子裡麵沸騰起嶄新的雜念:
“好好好!!!”
艾莉森·梅隆大笑出聲,語氣極其狂熱,她從來沒有想過——鄭辯知會在這麼早,就向她展現修改立法的野心與行動。
她崇拜地看著眼前的華裔,無比感謝命運讓他們合作共贏:
“我要永遠追隨鄭先生!”
“溫特斯先生,你不用想那麼多,聽鄭先生的話就可以了!”
艾莉森·梅隆一個人就頂一整個氣氛組,她澎湃的情感很好地感染著埃德蒙·溫特斯,狂信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墮落。
鄭辯知的神情莊重,語調如同傳播聖言的使者:
“溫特斯先生,不要將高位者的壓迫神秘主義化,成為仿佛自然界定律之類,無法挑戰的東西。”
“進而,對它產生一種,原始宗教信仰一般的崇拜。”
他平視著埃德蒙·溫特斯的眼睛:
“你是個值得人尊重的科學家,不要告訴我你的信仰是GeneralElectric?”
“二十世紀了,你應該篤信變動。滄海桑田終有移易之時,沒有人能獨據釣魚台。”
鄭辯知打官司,訟棍係統從不允許他和解,把雇主的思想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是他接下案子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
“如果你一定要在這段時間裡麵信仰什麼,不如信仰我。”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執業以來,我沒有輸過一場官司,這次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