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見狀大喜道:“等你與微之成婚,老身定還要送上大大的禮。”
如此夏家留了兩人吃了一頓飯,到了午後辛稹便要告彆,夏景度道:“微之多留一些時日,我與先父之前的好友去了信,給你謀個官職。”
辛稹聞言搖搖頭道:“算了,嚴首輔在位,我若是不願意投靠他,想要做事也難,我不願意受這醃臢氣。”
夏景度勸道:“官場哪有不受氣的,花無百日紅,他嚴首輔氣焰就算再囂張,也不可能幾十年如一日。
你我還年輕,慢慢等候機會便是,我夏家幾代人當官,也不全是一帆風順,隻要呆得下去,總有出頭之日。
而且你家中貧困,若是沒有進項,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辛稹搖頭不願,隻是沒有多說什麼理由。
夏景度見辛稹如此,也不好多勸,隻是送彆辛稹的時候,拿出匣子送給了辛稹吩咐道:“回去了再拿出來看看,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既然不願意在官場廝混,願意退隱歸田,我也勸不了你。
你才華橫溢,著書立傳也好、傳授學生也好,都是你的所長,希望你彆自暴自棄,等時機到了,自然就起複了。”
辛稹歎息著帶著任盈盈離去,回到了客棧中,辛稹打開匣子,發現裡麵是厚厚一疊的銀票,數了數,竟多達千兩之多。
任盈盈道:“你這景度兄脾氣臭,可對你是真沒得說。”
辛稹點頭道:“你彆怪他,他世代官宦,想法自然是不同的,並非針對你。
其人還是古道熱腸的,對我是真的沒得說。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我的人脈基本上都是他帶著我去一個個認識下來的,他對我的期待不比老師對我的期待少,隻是卻是要辜負他了。”
任盈盈點頭道:“既然是對你好,那我就原諒他了。”
辛稹笑著握住了任盈盈的手道:“但無論如何,他對我妻子不好,我總是要責罵他的,下一次跟他喝酒,我要好好地罵他一頓。”
任盈盈笑道:“又何苦如此。”
辛稹笑了笑,說起來之後的事情:“我近段時間要去嵩山,先去少林,後去嵩山,你要與我一起去麼?”
任盈盈搖頭道:“這些地方我如何去得,讓人見了你與魔教妖女在一起,恐怕要大大不妙,我打算回洛陽綠竹巷去,你辦完事情再去尋我。”
辛稹頓時覺得有一股離愁彆緒,歎息道:“跟我在一起是苦了你了,短時間內我們都沒有辦法正大光明在一起了,這般遮遮掩掩,對你是何等不公平。”
任盈盈反而安慰辛稹道:“隻要你心中有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亦不覺得孤單。”
辛稹點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話雖如此,現在我想起要有一段時間不見你,便覺得時日慢慢。”
任盈盈將螓首靠在辛稹的胸口上,輕聲道:“稹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