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也一愣:喲,蒙對了?真的是因為老所以便宜。
接下來蘇文軒就靜靜地看著那中介被他們三整得,最後一屋子裝備都整齊了,一毛錢沒加就差拎包入住了 。
回去路上君熹肉眼可見的開心。
她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章雅很驚訝:“天,你找到房子了?我上次和男朋友找了三天才找到,而且是將就住下,其實有點貴。”
“我做足攻略了,也沒時間慢慢找,最主要的是有司機接送我所以可以住得偏一點。後天早上我們可以一起去上班了。”
“太棒啦~”
君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冥想明天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她就和熟睡中的章雅道彆要搬走了。
章雅睡眼惺忪淚眼汪汪地看著她:“我爆哭,宿舍剩下我自己。”
“明天就見麵了,外麵住的也不遠,明晚上我那兒睡。”
“……”
君熹自己斥巨資打了個車到租的房子,剩下兩個小時收拾了下房子,她自己的東西不多,以前沒什麼錢,很少買不實用的東西。
下午準時去上課。
練安今天還是在謝安街。
傍晚前,君熹和小朋友在第二個院子裡看已經發芽發綠的幾顆高大梨樹,閒聊之時,她就問練安:“練練,你和你爸爸,在一起生活多久了?”
“兩年啦。”小朋友手裡拿著一塊陶泥在玩。
君熹端著上好的普洱茶杯在喝,也隻有在謝安街她能過上這樣愜意的生活,雖然她覺得此刻一點不愜意。
“你喜歡你這個爸爸嗎?”
“喜歡~”
“他從小就對你很好是嗎?”
“嗯嗯。”
“那趙先生呢?你和你高啟叔叔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也好久了吧。”她揚起腦袋看著湛藍的天空,努力想,“他和爸爸,他們幾個一直在一塊的。”
“那你也很喜歡你高啟叔叔了?”
“嗯。”小家夥認真點頭,又垂首捏玩具。
君熹放下茶杯,雙手托腮看著隔壁的小朋友:“那你想不想去學校上學?”
“怎麼了?”她驀然抬眸,“君熹姐姐明天要工作了,是覺得沒辦法教我了?”
君熹說:“姐姐其實可以儘力來教你,但是你一直沒有去學校,這對你的以後的成長不好。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下,還是好希望你能像正常小孩兒一樣去學校上課。”
“可是,我爸爸說有危險。”
“對,所以練練,如果,你爸爸考慮讓你跟著高啟叔叔生活,隻是掛名在他那邊的戶口上,你還是可以喊他爸爸,關係還是一樣的,隻是你也要喊一聲你高啟叔叔為爸爸,表麵上當作是他的女兒,就這樣,就這樣你就可以正常上學了,你能不能接受?”
小家夥眼睛眨也不眨地定定看她。
君熹伸手摸她的腦袋:“你爸爸希望你好好長大,像其他小朋友一樣。你願不願意和你高啟叔叔一起生活呢?練練。”
小家夥抿抿唇,聲音怯怯:“確定他還能去看我嗎?不會像我自己的爸爸一樣,一開始也是這樣跟我說,然後他就再也不出現,消失了。”
君熹怔愣,眼神似乎被冰凍住。
遠處院門口,抽煙的男人仰頭吐煙圈,呼吸惆悵。
餘光裡,應晨書凝望著院中一大一小的身影,目不轉睛。
趙高啟點了點煙灰,低語:“我昨天去看令弘,他極力不同意我養孩子,說隻要我養了,你就無牽無掛,必定為他赴死。”
“是他因我而死。”
“他還沒……”
“遲早。”
趙高啟猛吸一口煙,“沒事,我不跟你扯,反正我也是跟他說了,這事你不做,我也會做,那到時候養練安的人就是曾山,蘇元,他不會所有兄弟都像那個狗雜種一樣背叛他,刺他狠狠一刀,總會有人救他的,不會讓他枉死。”
應晨書沒說話。
趙高啟偏頭看他冷然的臉:“你想做就做,我他媽也不信這麼多人,搞不下那個雜種。”
應晨書準備進去。
趙高啟:“不過,”他又抽了口煙,“這女孩兒,你讓她知道的太多了。晨書,你被背刺得還不夠狠嗎?”
應晨書語氣平常,沒有多一分的猶豫斟酌:“她不會有興趣參與我的未來,全憑過去那點情誼讓她幫忙。”
“嗬,我是不信誰知道了你的身家,會無動於衷會不想參與的。”他搖搖頭笑,“二十二歲,剛畢業,漂亮又窮困潦倒的年紀,這樣的女孩子欲望最純粹,簡單說,就是撈錢,複雜點說,往上爬,你之於她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也應該知道。”
應晨書依然不假思索:“我家裡小輩的事你可以拿叔叔的姿態插手。我自己的事,你不適合管。”
趙高啟扭頭看他,“我沒權利管你,但是這炸彈餘威太大,你看這半個世界已經毀了。我不希望,這世界上再多出來一個黃嘉。”他最後兩個字聲色驟然變得暗沉陰狠,“如果是,我一定親手扒了她的皮!挫骨揚灰。就和姓黃的一樣,化成灰我也不會放過她。”
應晨書回眸凝視他:“你不放過誰都行。君熹不會是那樣的人,不要把她和一個死人放在一塊談論。”
趙高啟哼笑:“你倒是真的護上她了。你能保證,能賭她不會變?”
應晨書:“她能變的程度,是我給她的尺度。換句話說,我允許的。”
趙高啟在這話裡愣了愣,隨即陡然笑了笑,懶洋洋道:“君熹,她這名字起得就好,高貴,光彩。命這事,有時候真的是好得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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