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流放?賜婚才是!(2 / 2)

“若是舅舅你今日當真斬殺了那個廢物,隻怕不止是舅舅,甚至是我也都不會被牽扯進去。”

周平的的瞳孔驟然一縮,臉色也瞬間一白,驚呼道:“那現在你我豈不是?”

“你我乃舅侄關係,又不牽扯他人,舅侄間飲酒作樂又有什麼可怕的。”

魏浩征揮揮衣袖,款款坐下,泰然自若的說道:“況且舅舅你當真以為賜婚就真的是好事一件?一個宰輔之子而已,又不是他國公主沒什麼可在意的。”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漸漸的變得冷鷙,語氣也有了細微的變化,道:“更何況舅舅你當真以為連自己最受寵愛的太子都斬了的人,心中還會有一絲的慈悲?還會心生憐意饒了那個廢物?”

事實上,這段話既是對周平說的,更是他對自己說的。

從這件太子謀逆的事情,他深切的明白一個道理,那有什麼虎毒不食子,除非是代價不夠。到了那個位置上,做任何決定永遠都是利益間的考量。

他毫不懷疑,如果代價足夠的話,他那位曾經對他寵愛有加的皇帝老爹會毫不留情的將他遠送他國成為質子,甚至是讓他去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的護身符不是他的母妃,更不是手握重兵的周平,而是那誌高無上的權利。

這一刻,他心中對於那權利的渴望達到了極點,這既是因為內心的野心,更是因為在這冷槍暗箭的皇宮中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周平頓時一愣,感受到魏浩征身上那滲透出的森冷寒意,瞳孔瞪得老大,驚詫不已,他從未見到過自己侄兒竟然有這樣陰厲的一麵。

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很快回過神來,眼神陰鷙,冷冷說道:“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那便隨吩咐吧,無論如何舅舅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很好!

魏浩征極為滿意的笑了笑,雖然周平有的時候做的事情很是愚笨,但畢竟是他的舅舅,對他絕對是忠一不二。

他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至於聰明才智,他一個人有就行了。

至於他的屬下,他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忠心!

而後,他也是麵露微笑,為周平親自斟了一杯茶,道:“舅舅放心,隻要我登上大位,舅舅你便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人的存在。”

“現如今父皇之所以賜婚給那個廢物,隻怕是有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麵是為了釣出那些太子餘孽,另一方麵隻怕也是對葉家動了心思。”

周平聽到這裡,也是極為讚同點點頭。

葉家,葉淵文,雖然整個葉家隻有葉淵文一個人在朝文官,他的兒子隻不過是一個教書先生,在朝內掛了一個虛職。但要是因為這樣你就小瞧葉家,那可就大錯可錯了。

作為在朝堂上與葉淵文針鋒相對的死對頭,他對葉淵文可謂是忌諱如深,如今整個朝堂之上,有一半的文官都是出自他的門下,即便不是他的門下,也與他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倘若要放眼整個大周,你會發現自下而上,葉淵文的桃李滿天下,由此構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大網。

每當大周發生大事,最先得的消息的人不一定是坐在金鑾殿上的老皇帝,而是這位被稱作兩袖清風的宰輔葉淵文。

這也正是在這次朝堂的清洗中,其他位高權重的大臣該殺的殺,該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唯有葉淵文穩坐高台的重要原因。

隻怕是老皇帝想要對葉淵文動手了,這次將魏無忌這個廢物扔給他,亂他的陣腳。

“另外從今日朝堂上父皇對太子遺書的反應,可以推斷太子遺書內必定有著了不得東西,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將太子遺書弄到手,說不定他就是我登上大位的最後一塊璞玉。”

魏浩征嘴角掀起一抹冷意,微微冷笑道:“廢物終究是廢物,即便是有了潑天的富貴,也彆妄想著鹹魚翻身。”

“烏雞是烏雞,鳳凰是鳳凰,烏雞永遠彆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的目光幽幽,透過淡淡紗幔望向了黑夜中燈火長明的地方——那裡是權利的所在,是他畢生渴求的所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