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門外的匪兵越聚越多,將整個街道擠得滿滿的,忽的人群分開有幾人策馬而來。
“院子裡的官軍弟兄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俺老朱答應你們,隻要你們退出甫州城咱絕不加害還給你們讓出道路。”策馬而來的幾人一到就開始朝著齊府喊話。
安靜......
見沒人回話那人又喊道:“你們才幾十個人,又是何苦的呢。隻要你們退出城池大家免起刀兵,俺老朱願意拿出金銀相送。”
慕容衝:“我說醜諸懷,就憑你也敢大言不慚的在這談什麼條件?要打便打我還怕你不成?”說罷抬手便是仰射一箭。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殺進去。”那人見裡麵的官軍知道自己的底細便知誘降肯定是無望了,隻好下令強攻。
命令一下眾匪兵嚎叫著衝向齊府。什麼飛鉤,梯子,木板還有人扛著的五花八門竹竿木棍都往院牆招呼上了,可剛一爬上牆頭就被院內的士兵用長矛捅翻滾了下去,外麵見爬不進去又命令放箭,可慕容衝早有準備用麻布袋擋住了箭矢,而且反手又向院外還擊,幾輪還擊反倒是讓院外不少人死於箭下,一時間讓進攻陷入了僵局。
“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幾百人還奈何不了你們。吩咐下去,讓弟兄們把院子圍了一起進攻,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三頭六臂不成。”那頭目接著大喊:“弟兄們,消滅官軍武器,鎧甲,戰馬自取,賞錢加倍。”
話音一落眾匪兵頓時鬥誌高漲,在這個戰亂的時代,沒有什麼是比鎧甲戰馬更讓人癡迷的了,那可是保命的家夥呀。
慕容衝見匪兵停止了攻擊,緊接著四周傳來淅淅瀝瀝的腳步聲便知是怎麼回事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麼大的院子光靠自己這點人是不可能守得密不透風的。
就在慕容衝思索對策之時張簡回到了前院:“慕容百夫長,戰況如何了。”
慕容衝苦笑:“暫時頂住了第一波進攻,可我軍人少難以兼顧,賊眾已向四周包圍看來要硬拚了。”
張簡轉頭問馮四:“你是齊府之人,可知這府內何處適合堅守。”
馮四撓撓頭苦笑:“這個......小人不知道什麼地方適合堅守,但是有一處地方卻是府內專門防賊的。”
慕容衝和張簡齊看向馮四。
馮四指了指側院:“倉庫!”
當外麵的匪兵卯足了勁一起衝進來的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院內的官兵已經人去樓空了,早在之前慕容衝便已帶著人馬隨馮四來到了側院倉庫,四周查看了一番還真是個好地方,院子四周皆是暗渠,院內為了防火還有水井和水缸。推開倉庫的大門眾人不禁驚歎這庫內堆積的糧米之多。慕容衝粗略掃了一眼便知這庫內糧米應有不下五千石,而張簡卻鐵青著臉心道:這齊觀之前還和自己做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什麼狗屁世道。
慕容衝抓起一把稻米悠悠道:“怪不得這朱雄如此不計代價,原來是為了這些。”
張簡問道:“朱雄?”
慕容衝解釋道:“朱雄便是外麵的山匪頭領,方才在前院他一說話我便聽出了是他。”
張簡:“那這朱雄很厲害嘍?”
慕容衝:“這朱雄本是甫州沁縣人,後來落了草盤踞在這南嶺山中,因其長相凶惡又殘忍好殺,百姓便都叫他醜諸懷,意思是說他像山海經上的一種醜陋凶獸。但此人卻是不容小覷,五年前臨川王下令肅清甫州匪患,各路山匪皆被一一剿除,唯有這朱雄倚仗南嶺山地勢與官軍周旋,著實是讓當時的吳將軍絞儘了腦汁,如今這頑匪不但恢複了元氣還敢趁水災之際攻略郡縣,著實是大患。”
慕容衝娓娓道來轉頭看張簡臉色極差便趕緊笑道:“這朱雄說到底也隻是個山大王,手下雖多卻都是烏合之眾,我軍人數雖少可有如此地勢堅守至天亮應不是問題,就怕.......”話未說完院外沉重的腳步聲又傳來。
“戒備!戒備!”
慕容衝:“張先生,外麵凶險您便留在庫中吧,以防不測。”
“雄爺,他們就在這了。”
朱雄四下瞅了瞅不禁暗罵“他奶奶的,這鬼地方牆比外院還高大,四麵還有暗渠。”
一手下道:“雄爺,不如我們用火攻吧,在四周堆上柴薪燒死這幫官兵。”
朱雄瞥了一眼滿臉諂笑的手下抬手就是一巴掌:“火攻?要是能用火老子還用你說!我們來甫州是乾什麼來了!”朱雄現在是左右為難,硬衝浪費時間還浪費人手,火攻是最好的辦法可他實在是不舍得那幾千石糧米,這些糧米最初是齊觀為了亂民之策收集來的,後來為了不便宜衛濟,這些糧米便成了聯合朱雄的籌碼,也是想讓朱雄日後有足夠的實力為患越州,一舉兩得。
朱雄這一怒滿臉的橫肉仿佛堆在了一起,周圍的手下更是嚇得不敢出聲:“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來了怎麼能空手走,給老子把暗渠平了,殺進去。”沒辦法,眾人隻好依朱雄的命令開始平渠。
側院這邊熱火朝天,卻沒有人注意到後院一個人影閃過。說來也叫人鬱悶,劉五到了太守府果不出其所料已經人去樓空了,便趕緊趕到了西門。
也不知是不是大牛等人來遲了一步,卻也是沒見到衛則等人。這可讓劉五摸不到頭腦了,太守府那麼多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去呀。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突然聽說朱雄帶著大隊人馬包圍了齊氏商社據說裡麵有官兵據守,劉五一聽大叫不妙這朱雄是什麼人物他可知道,要是被圍在裡麵的是衛則他們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