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多想劉五吩咐大牛等人繼續在西門蹲守,自己去齊氏商社看看被圍的是不是衛則,要是是的話自己能趁亂將其帶出自是最好,如不能那就隻好露麵和朱雄談了。但這是下策,畢竟這種事之前都是有專人聯絡自己等人從未曾和朱雄見過麵,一旦露麵徒添麻煩可事態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劉五來到齊氏商社找了個無人之處翻進了院子,一進來卻發現院子無人把守,聽著聲響小心翼翼的靠近側院發現一堆人正在挖土填渠,這才明白原來官兵是在倉庫據守,頓時心中一喜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來。
隨後悄悄地來到後院正房,這正房是齊觀的房間肯定是躲不過賊手早被翻得是亂七八糟,可就是供桌上的泥佛像安然無恙,劉五不禁佩服齊觀的設計,這機關你想不到不說連賊都不惦記。劉五上前將佛像移走然後在佛像後麵的牆上使勁按了一下“哢......吱吱”隻見齊觀的床板塌了下去,劉五嘴角露笑一個閃身鑽了進去。
再說側院這邊,因為沒有掘土的工具所以填溝的進展極慢,門也被堵死了撞不進去,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把朱雄氣的是哇哇直叫。
院內一個軍士不禁問道:“頭,你說這幫人在那忙活什麼呢?在那挖土卻不用火?”不止是問的士兵,這院裡的士兵都是十分不解,方才在大院因為地形開闊不用火攻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在這方寸之地卻費勁的在外麵挖土填溝,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慕容衝笑道:“這朱雄可不是笨蛋,反而是因為他太聰明了。”
士兵:“為何?”
慕容衝:“為何?就是因為我們身後這張護身符。”
身後?眾人不約的看向了身後的倉庫。慕容衝現在完全可以肯定朱雄是知道倉中儲糧的所以才不敢用火,現在就隻能賭這倉中之糧的誘惑力了。隻要不用火,便有一線生機。
倉庫內張簡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馮四則是縮在一旁聽著外麵挖土的聲音瑟瑟發抖。
張簡沒好氣的抱怨道:“我說馮四,你能不能不要抖了。把我帶的都要開始抖了。”
馮四:“大人,小的就是個馬夫哪見過這陣仗,小的害怕呀。這要是外麵的賊人衝進來......。”
張簡:“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天算是被馮四聊死了,張簡無聊的站起身打算到外麵看看情況如何了,可剛走兩步就聽身後一聲悶哼,不待張簡轉頭隻覺脖子一涼,一把短刀已經橫在了他的頸上。
冷冷的聲音從腦後傳來:“彆亂動也彆亂叫,我的手可要比你的嘴快。”
張簡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絲絲寒氣隻能乖乖聽話,然後便被捆住了手丟到了一旁,當看到一旁被打暈的馮四和黑漆漆的暗道洞口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簡強作鎮定:“好漢,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犯不上動刀動槍。”
那人冷冷道:“少廢話!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再多嘴看我不送你見閻王。我問你,衛則現在何處?”
一聽他問衛則,張簡不禁一驚“這個時候衝著衛則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要告訴他人在哪豈不是害了衛則。”
“世子正在外麵指揮作戰。”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張簡隻能胡扯了。
那人怒道:“哼!你竟敢誆騙我。”
張簡:“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真在外麵,我沒說謊呀。”
感覺到脖子上的刀不在了張簡才鬆了一口氣,隻見那個蒙麵人坐在一個麻布袋上喃喃的在說著什麼“沒辦法了,隻能如此了。”說罷便站起身朝張簡走來。
張簡看著蒙麵人一步步逼近隻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呼吸也變得困難,這是至今為止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雖說他已經死過一回了。
蒙麵人手中短刀舉起,張簡懼怕的大口喘氣以為必死之時一聲輕哼傳來,蒙麵人手中短刀一頓轉頭一看原來是被打暈的馮四醒了過來,正揉著脖子從地上爬起。張簡見蒙麵人分心,一咬牙使出渾身力氣來了一個兔子蹬鷹。
蒙麵人猝不及防手中短刀被踢飛,頓時大怒雙手向張簡抓來,張簡本能的又來了一記懶驢打滾身子側翻,一邊在地上滾著一邊大喊“救命!”。
一旁馮四腦子渾渾噩噩滿臉茫然看著亂作一團的二人,蒙麵人不再和滿地打滾的張簡糾纏轉頭去撿短刀。張簡見狀一個鯉魚打挺可惜沒翻起來,這時馮四終於是清醒了過來使出渾身的勁撞向了蒙麵人將他撞了一個趔趄,張簡也趁勢滾了過去一時間三人糾纏在一起。
外麵慕容衝聽到倉中有打鬥聲和喊救命的聲音不知所以然,急忙衝進了倉庫。蒙麵人見事已不可為拚儘全力掙開二人向暗道竄去。
“咻”慕容衝抬手一箭正中蒙麵人右大腿。
可蒙麵人忍著痛還要再跑。
“咻”又是一箭正中蒙麵人左小腿。
慕容衝收起長弓吩咐道:“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