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偷盜案總算是告於了段落,但張簡的攻勢卻沒有停止,‘賊開花’依舊在繼續在擴大。
接下來的日子裡孝平縣內但凡有偷盜毆鬥之類的案子,發生地四鄰的富戶鄉紳勢族全都會有人被牽連,不管有沒有參與其中,先抓回大牢關幾天再說。
一時間孝平鄉紳勢族被折騰的是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於是紛紛來到縣衙求見縣令申辯,可得到的答複卻是千篇一律‘縣令公務繁忙不便相見,一切案件依法執行,審問無罪自會釋放’。
話雖如此可也架不住日複一日的這麼折騰呀,最後大家見不到張簡隻能將希望寄托於縣丞宋澤文,就這樣以四望為首的孝平勢族鄉紳組團找到了宋澤文家裡。
宋澤文的宅邸就在城北,這個宅子還是張簡後來出錢給他購置的,因為之前的那個房子早就讓他賣掉了。這個宅子是個兩進的院子,住著宋澤文一家四口是綽綽有餘,雖與那些大戶人家比還是相形見絀,但他早已不在乎這些了。
這一日薛常·劉政·邢岩和陳識帶頭找到了宋澤文,一大幫子人裡三層外三層將宋澤文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後沒辦法便是四望出麵負責進去和宋澤文談。
相比於麵對張簡幾人在麵對宋澤文時就硬氣了許多,但畢竟此次是有求於人姿態還是要放低的。
幾人進了客廳剛一坐定,薛常便迫不及待的張口問道:“宋縣丞,現在縣衙的邏卒一抓人便四鄰連坐,如此擾民到底是誰的意思?”
宋澤文當即擺出一副苦瓜臉,無奈答道:“薛家主這話就有意思了,現在縣衙自是由縣令做主,文書和執法皆是縣令安排的親信之人,本官雖然身為縣丞可也不敢輕易忤逆張縣令,想必大家也知道了這張縣令身後有靠山,更何況我還有把柄握在他手上。”
“宋縣丞的意思是無從得知無能為力嘍?我們此來也不是要讓您替我們出麵做些什麼,我們隻是想給問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孝平的鄉紳勢族可不曾對這張縣令有什麼得罪之處,前翻上元節案我們已然服軟認錯,可現在這沒完沒了的折騰到底是又是為了什麼,這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總要讓人死個明白吧。”
幾人說的熱火朝天,但反觀宋澤文卻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陳識這時拱手道:“但求宋縣丞給我們指條明路,事成之後我們是絕不會忘記您的恩德的。”
宋澤文眼珠轉了轉,然後長歎一聲抿著嘴說道:“其實這事說來也簡單,諸位也都知道張縣令剛到任時對縣內的貪腐之事進行了整肅,如此一來衙門裡便沒有了油水。不過隻要大家拮據一些官府的俸祿還是夠糊口的,可趕巧不巧這縣衙又虧空嚴重,一時間發放俸祿都成了難事,俗話說地好這堵不如疏,張縣令現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下麵這些小吏差役不去盤剝百姓他也就當做沒看見了。”
“什麼叫不盤剝百姓?我們難道不是百姓嗎?”一聽這話幾人便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