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姒晴從腰間摸出了一塊四方銀牌,正麵大書‘臨川王’,背麵則是一個“衛”字。
張簡一看直呼好家夥,這王府銀牌雖然沒有什麼行政之權遠遠比不上竹符令箭權重,可這越州畢竟是臨川王在管,這牌子一亮大小官員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你有這東西不早拿出來,你早拿出來不就用不著翻窗戶了嗎。”
姒晴見到張簡看見牌子後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沒在乎的一塊破牌子會這麼厲害。
於是如獲至寶般的用手擦了擦捧在手中問道:“這個牌子很厲害嗎?”
張簡笑道:“當然厲害啦,這麼說吧!就算是你爹見到它都要忌憚幾分。”
“哇!”姒晴興奮的拉住張簡便是一頓猛搖。
彆看姒晴個頭不大,可這力氣著實是不小,張簡竟無一點還手之力,被搖的是頭昏眼花。
“好啦好啦,彆搖了!你說你人這麼小再加上小胳膊小腿的,怎麼力氣這麼大。”
“要你管,還不是因為你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大男人文文弱弱的還說我。”
“我......”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正巧這時呂慶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床邊的姒晴又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張簡,此情此景不禁語塞,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大人,這是您要的帽子。”
張簡接過襆頭在銅鏡前比劃了起來,正好可以蓋住昨晚門撞在額頭上的青紫。
“不錯,不錯。”
張簡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守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報說沒有見到杜均出入。”
“哎,看來我們要被晾上幾天了。”
呂慶功悶聲道:“大人為何不直接呈報世子,何苦在這受杜均的鳥氣。”
張簡轉過身正色道:“慶功你現在已經不是晉安那個看門士卒了,你要記住為官大忌便是越權越級行事,恃寵而驕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這邊張簡在給呂慶功上課,一旁的姒晴卻對此嗤之以鼻,“你們漢人就是規矩多心眼多,也不嫌累。”
對於姒晴的吐槽張簡真是想舉雙手雙腳讚同,可奈何世事如此如之奈何。
姒晴見張簡搖頭歎息,站起身拍著胸脯道:“照我說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你說你要見誰,我幫你。”
“你有什麼辦法?”
張簡以為他想說王府銀牌,可姒晴接下來的話著實是讓張簡在直呼‘造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見個人還不容易,我可以趁著天黑的時候,翻.......”
姒晴話沒說完,就叫張簡把嘴捂得死死的,“你打住吧,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太守府不是這小小的驛館,你要是被抓到可是要論罪的,就算你有銀牌也不能如此胡鬨,知道嗎。”
姒晴用力掰開張簡的手,接著說道:“你不喜歡晚上,那白天也行呀,你放心,嗚嗚嗚.......”
“你可給我閉嘴吧!我可告訴你,這事想都不要想,你要是不聽話任性妄為,可彆怪我...可彆怪我不陪你玩了。”
張簡此招一出姒晴立刻繃不住了,“彆呀彆呀,我不去就是了。你可彆不理我呀,我還等著你給我講好玩的呢,你說的那個叫什麼摩天滾的東西有幾百尺高還會轉是不是真的,還有那七個葫蘆最後救沒救到爺爺,還有...誒!誒!你彆走呀,你等等我呀!我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