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了,事也就順了,可這賀弼未免想透的也太快了吧。
“便如道真所言既然尋訪亶州不可行,那南下交州開通商路之事可否細講?”
張簡看著一臉認真的賀弼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腦子轉的太慢了,這前腳還在說亶州的事後腳怎麼又拐到南下商路的事上了。
張簡還未來得及與賀弼說話,隻聽他又低聲吩咐道:“何郡丞,這南下開通商路乃是晉安商社之事,你這便與方縣令和諸位掌櫃到偏廳議一議,其中利弊得失一定要有一個完整的章程,待我與道真敘完話再做定奪。”
說話間何舉等人領命告退,待到廳中隻剩下張簡,賀弼才悠然笑道:“交州地廣人稀未有何聚商之業,今道真諫言欲通東南有何深意?”
深意?
張簡就一直感覺這個賀駙馬思想十分跳躍,自己當初也就是隨口一說,畢竟比起穿洋過海去找什麼亶州,連通東南可要簡單現實的多,而且對於東南沿海的發展張簡作為一個後來人還是有先知先覺的。
“回太守,在下隻是隨口一說,哪有什麼深意,太守過濾了。”
“道真,你是世子的親信門客,於我越州也是屢有功勞,大家既不是外人那也就無需顧忌。之前我卻是想尋訪海外之地充實越州,但是聽了道真的話後卻是讓我頓開茅塞,不得不說還是道真你看得長遠。”
“?”此時的張簡一臉懵逼的看著賀弼侃侃而談。
賀弼抬了抬手示意張簡入座然後接著說道:“我越州雖有六郡之地但卻是地多田少,現在江南稍安自是看不出什麼,可一但戰事忽起那對於缺兵少糧又兼不占地利的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揚州乃是帝都所在世家大族繁多,荊州衛節又虎視眈眈,為今隻有交州之地可圖還不容易招人猜忌,更兼南海王衛盛非是嫡出勢單力薄,這以通商之便布局東南卻是良法。”
“.......。”
張簡不會想到僅僅憑自己的一句話賀弼居然能延伸出這麼一大堆想法,而且聽上去還挺有道理,現在的張簡真是不得不對這位駙馬爺重新審視了,要知道自己能說出這些是因為先知先覺,可這賀弼卻是自己想出來的,如此遠見怪不得被衛濟視為左膀右臂。
賀弼見張簡沒有說話而是在低頭沉思,於是起身一禮:“道真既有如此良謀何不留在晉安助我一展身手,你與吳通等人也是老相識,若是能聯手何愁大事不成。”
“好麼,感情在這等著我呢。”張簡心想自己也沒乾什麼大事,這還成香餑餑了,在建康成闊想招攬自己,到了晉安賀弼又是如此,真是想不明白。
“太守錯愛了,我這個人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現在又是戴罪之身怎麼敢耽誤太守大事。”
賀弼當然知道張簡的顧慮,對於孝平之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杜均那種陰謀詭計在他眼中完全上不了台麵,現在礙於形勢衛濟選擇了息事寧人,可賀弼卻對此嗤之以鼻,像杜均這種人就算官職再大又如何能比得上一個真正的自己人呢。
“道真無需顧慮,隻要你答應剩下的事我自會處理,至於世子嗎我此番便掠人之美啦,啊哈哈哈。”
張簡笑道:“簡一介布衣,太守厚愛我又怎麼會拒絕,不過在下受人之托有書信要轉呈呂先生,所以這臨川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賀弼聞言點了點頭,“有始有終如此也好,我這便親筆書信一封與你帶回臨川親呈世子,以表我暫請道真之意也省得你為難,再者若是讓縣主知道我掠世子所愛又該責我沒有規矩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