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王乃是太子的親弟弟,他難道會......沒有道理呀。”
成譯擺手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建康看似固若金湯,卻也是輕薄如紙,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冒這個險。”
成闊聞言驚道:“父親你不走?”
成譯笑道:“我乃是成氏家主,深受陛下隆恩,我怎麼能走。”
“可是,父親...”
“不要再說了,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必須快點離開建康。”
“父親!”
“無需多言,下去吧!”
成闊雙眼通紅的跪在了成譯麵前,成譯則是強忍著悲情轉過了身,“莫要做小女兒之態,快快下去準備吧,要是等孟君圍城就來不及了。”
成闊雖然不想走,但此刻的他深知現在的自己肩上擔著的不止是自己,隻好咬著牙從嘴中擠出了幾個字“孩兒領命”。
成譯釋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兒子的背影漸漸消失,他才淚眼婆娑的轉身望向了牆上掛著的一副字畫,上麵大大書寫著‘柱石’二字,這是當初成譯率軍在廣陵大敗晉軍之後衛援親筆所寫並賞賜給他的,這才區區三十載,大楚難道就要完了嗎?
此時城外的叛軍早已不是壽陽起兵時的五千人,這一路孟君招降譙城、曆陽,在姑熟又獲得了大量的軍械輜重,手下的軍隊已經暴漲到了數萬之眾,雖然戰鬥力不及正規軍,可楚國的正規軍又能強到哪呢。
不過就算如此,孟君依舊沒有把握能夠攻陷建康,特彆是身臨其境見到建康的宏偉堅固後,心中更是生出了怯意。
就在孟君天人交戰之際,荀通再次站了出來,直言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可強攻不是辦法,不如先向城中派出使者鬆懈其心,這樣一來也好讓內應作為,其次便是可以觀察一下城中的虛實。
孟君聞言連連稱善,於是立刻按照荀通的意思向城中派出了使者。衛援自然也是很樂意見到使者的,因為之前他已經傳下了勤王聖旨,現在城中兵馬短缺,他最需要的便是拖延時間以待援軍。
太清帝衛援在神龍殿鄭重的召見了孟君派來的使者,一見麵衛援便大聲斥問幾人,我待孟君不薄,他為什麼要忘恩負義起兵反我?
使者不卑不亢的回答,河南王不是反陛下,而是朝中出了奸臣,所以才起兵清君側。
衛援聞言頓感尷尬,自己想用孟君換回衛言訓這事現在是人儘皆知,可孟君卻沒有點破,看來他還是對自己有些顧忌的,但是他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自己難道要將人交出去安他的心嗎?
他一個江北的蠻子也配和自己談條件
真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