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則梗著脖子顯然對任廉的話不置可否,正欲再問之時任廉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任廉當著眾人的麵開始調配值守,衛則當然是坐鎮中軍,吳越吳建執掌近軍護衛中軍,而任廉自己則是率領先鋒和前軍按部署逼近秦淮。
任廉的語氣堅決讓人不容置疑,這次出戰雖然衛則是統帥,可衛濟卻賦予了任廉絕對的權利,正所謂兵危戰凶任廉可不會讓衛則和吳越吳建到前麵去冒險,一旦有個閃失他可沒臉回去麵對臨川王衛濟和吳雲。
部署完之後任廉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帳,隻留下依舊憤憤不平的衛則,正巧這時張簡也從外麵逛了回來,可一進大帳便感覺出這氣氛好像有些不對,隻見衛則怒目圓瞪,吳建抱著雙臂憤憤不平,吳越也是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張簡滿頭疑惑地看著幾人心道這還沒打仗呢可怎麼都一副打了敗仗的表情?
“這......”
還沒等張簡開口說第二個字,吳建一看到他回來了立刻迎了上來開始訴苦抱怨。
“道真你可算回來了,你說這不遠千裡來勤王,任監軍卻不讓我們親臨戰陣,這打不了仗來了有什麼勁。”
“子立休要胡言,監軍既有命令我等奉命便是,哪裡來的那麼多怨言,沒有規矩!”
吳建被兄長一番訓斥頓時沒了脾氣,氣呼呼的坐到了角落生起了悶氣。
這時衛則忽然開口道:“道真,方才你在帳中也看到了,那些人哪有一點中忠君國之心,我看到不如說他們是土匪,一個個為了名利窮凶極惡,屬實讓我惡心。”
張簡此時差不多也明白了個大概,於是微笑著坐到了衛則身邊,勸說道:“世子何需生氣,此次勤王非同小可,那孟君凶狠狡詐不可小覷,任監軍受王爺重托是怕世子逞一時之強,越州實力本就單薄,若是爭著出頭怕是會讓我們實力大減呀。”
“可是......。”
衛則心中惦記的乃是自己的爺爺衛援,而且站在光明中的衛則又豈能體會到黑暗中的齷齪,或許這也就是為什麼衛濟此次會讓衛則掛帥的原因,這人啊不去經曆就永遠體會不到那份人心世事的險惡。
是夜,勤王聯軍各將領按照大都督柳平的部署趁著夜色向秦淮河行進,可趕巧不巧晚上一直大霧彌漫,柳平在行軍途中迷失了方向,直到後半夜才趕到青塘,還沒等柳平紮好營寨布置防禦天就亮了,孟君的哨探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青塘的柳平,孟聽到回報後大驚失色,急忙親自點兵來奪青塘,要知道青塘可是他唯一的退路不容有失。